那苏家管事回答:“是!”
路遥又问:“张家娘子被你绑回苏家以后,可是在苏家受到了侮辱?”
苏家管事回答:“大人,这点儿小人……小人不清楚。”
路遥又问:“原告,我听刚才你也说,你觉得你家娘子在苏家是受了欺负,除了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有你娘子对你说的话之外可有其他佐证?”
张二牛哭道:“大人,我给我家娘子收拾尸体的时候,我家娘子的亵裤被人扒了,她裙子上还有男人的脏水。她那裙子我也带来了。”说着从身边递上来一个包裹。
路遥吩咐:“仵作验证一下。”
老仵作解开那包裹检查了一下:“大人,情况属实!”
路遥一拍惊堂木,大怒道:“岂有此理!也就是说张家娘子被绑到苏家以后,曾经被人玷污!来人,去苏家抓人,把当天晚上接触过张家娘子的人全部给我抓回来。”
一群衙役浩浩荡荡去抓人了。
路遥又指向苏家管事:“被告,你不分青红皂白,将张家娘子绑入家中,致使她被人奸污,最终不堪受辱而死,你认不认罪?”
那苏家管事哭天抢地:“大人啊,我虽然是派人把她绑回去了,可是我没让人奸污她呀。大人,我冤枉呀。”
路遥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你自以为是,不经公堂,动用私刑,强抢有夫之妇,致使张家娘子名节受辱丧了命,由不得你抵赖。”
又转向张二牛:“原告,你是否拿了苏家的那20两赔偿银子,他们又是如何把银子给你的。”
张二牛答道:“大人,当时他们根本没问我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把20两银子扔地上了。我根本就没捡。”
路遥又问:“原告,当时在公堂之上,你为何突然爆起伤人?刺伤了被告?”
“大人啊,当时在公堂上,这苏家馆是非说我拿了那20两银子,还说我讹诈。我娘子都死了,更没拿他的钱,堂上的大人又判我败了诉,小人真是求告无门呀,才想着杀了他,好为我家娘子报仇。这才拿小刀刺伤了他。”
路遥又骂道:“混账东西,你个蠢蛋,既然你觉得上官判罚不公,你为何不当堂上诉,反而要自己拿刀伤人?本官判你个故意伤人,你可认罪?”
路遥判得有理有据,张二牛只能磕头认罪。
路遥一拍惊堂木,开始宣判:“本案经过本官的审理,现在事实已清楚,证据确凿。原被告双方对自己所犯的错误都认同。本官现在宣判如下:苏家管事苏文忠不分青红皂白。强抢良家妇女,致使妇女名节受损,不堪受辱自杀。又霸占他人家产,致使原告流离失所。现判处苏家归还原告所有家产,并赔偿原告现银100两。苏文忠虽然没有奸污张家娘子,但是却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判处流放奴儿干都司,终身不得假释。”
“苏家家丁,奸污张家娘子,致使张家娘子名节受损而殒命。依大明律奸污妇女,秋后绞刑!”
“张二牛因心中不愤,在公堂上爆起,故意伤人,藐视公堂。判张二牛重打50大板,赔偿苏文忠医药费30两。并处徭役一年。由于五十大板已经打过,便不再打了。”
“由于本次审案为本案的第二审,为终审判决。原被告双方若是对本官的判决不服,可去京中敲登闻鼓,上达天听,由三司会审。原被告双方可要上诉?”
原被告当然都不会上诉。
路遥吩咐旁边记录的师爷:“考虑到原被告可能不识字,将庭审记录给原被告读一遍,原被告如果确认无误,就让他们签字画押。”
等二人画完押,路遥便让衙役们将他二人带了下去。
路遥从案后面走出来,站到了高台前面,面对着围观的上千百姓,高声道:“关于刚才的案子,大家都看到了。本官断案讲究有理有据,证据确凿,不偏不倚。诸位乡亲父老,名流仕绅,如果觉得本官的审判过程或者是判罚有不公正之处,可以现场指出来。若是没有不公之处,本官审案,今后都依次例。”
围观的上千百姓齐齐跪倒高呼“青天大老爷”。
一个案子办下来,路遥便在本地立住了官威,也站稳了官场。同时也赢得了百姓和士绅的尊敬。算是在这个七品的位置上彻底的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