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没那么容易。”刘丹辰说。
他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从布包里拿出一支拇指长的短香,立于八卦中间。然后右手握住左手腕,左手中指示指朝天,拇指环指和小指对掌。
那支短香无火自燃,随着刘丹辰口诀念出,短香倒在地上,所指方向,就是草口代王逃跑的方向。
现在香头指向“艮”位,也就是东北方。
刘丹辰用脚将八卦图擦掉,踩灭短香。
我们两个朝东北方追去。
跑出去两三里地,一条河挡在我们面前。这应该就是当初杨明溺死的那条河。现在这河道已经特别宽,河水湍急,根本过不去。
我们看到草口代王站在河对岸,它在夜里浑身散发微弱的荧光,似是在嘲讽我们两个。
“怎么追?”我问。
“找桥?”刘丹辰说。
“等找到桥它早跑没影了!”我说,“我试试吧。”
我将羽毫石拿出,向它吹了一口气,然后假装掉落在地上。
刘丹辰不解,我对他比划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
然后拽着他走到不远处的土坡后面,我们两个藏在坡后,注意着羽毫石那边的动静。我现在的心情可比刘丹辰紧张多了,羽毫石是我族圣物,之前损坏还没完全修复好,现在把它放在河边,即便我知道它就在那,也怕它丢了。
羽毫石在那一闪一闪发着光。
羽毫石的一个作用就是收摄鬼怪,我现在把它放在那里,是拿它当诱饵。羽毫石对于这些邪物的吸引力,比好酒对于酒鬼的吸引力大上一万倍。我刚才给羽毫石吹的那口气,就是让鬼灵附着其表面,因为我这至阴之体同样吸引鬼怪。双管齐下,应该能勾引草口代王回来。
等了有半个小时,果然看见草口代王渡河过来。我和刘丹辰激动的看着它,只见它走到河这岸,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捡我的羽毫石。
在它触碰羽毫石的一瞬间,羽毫石突然光芒大盛,便是我们离这么远,也有些刺眼。
“成了!”我赶紧跑向河边。
刘丹辰紧随其上。
等到河边,我们看见草口代王的手像被河里大蚌夹住了手一样,倒在地上无法逃脱。
见我们两个上来,它无力的说了句:“卑鄙!”
我一乐,脱口而出:“你个害人精还有脸说我卑鄙。”
现在它的全部邪力,恐怕都被羽毫石吸走了。看着它瘫软在地,我问刘丹辰:“你准备怎么处理,张大师说过吗?”
“你真当我师父是神仙啊,当年师伯他们两位能推算出六十年后这里会有妖邪已经极为厉害了,哪可能知道是草口代王。”刘丹辰说。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想也对。虽然道家的演算之术首屈一指,但也不可能这么神。
“那你看着处理吧。”我收回羽毫石,见羽毫石上的裂纹又变细了,不由高兴,看来这次没白来。
“还看啥,直接送它去见祖师!”刘丹辰举剑直接插向草口代王。
“滋啦!”火星子在夜里极为明显。
“咦?”我和刘丹辰同时看向草口代王。
刘丹辰手中的剑虽然不是少师剑,但绝不是寻常法器,现在居然无法刺进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