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帅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朝里面走去,里面的人没有防备着他,京泽说:“小洲,你得回去。”
竟然没有防着他。
南帅坐在京泽身边,第一次那么有礼貌不吭声。
沈时洲瞥了一眼南帅,才接着京泽的说:“没有意义,我不想要,他想要就让给他吧。”
“这不是让步不让的问题。”见自己傻徒儿还没有想到更深层的含义,京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懂?”
沈时洲默然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他也想到,只要自己待在学院,那个人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才萌生留在学院的想法。
却不想遭到老师强烈的反对,说什么都不让他留。
京泽不想他钻牛角尖,给他衡量一下其中的利弊:“你俩虽是兄弟,但位置只有一个。”
“若等他坐上储君之位,你将在自己国家寸步难行,寸步难行是小,暗里不知会有什么招数。”
储君之位。
这四个字让南帅眼眸亮了亮,事关于国家之间的大事,这是他一个外人可以听的。
“可是老师,我不感……”
“别说不感兴趣什么的,那个位置最有可能坐上的是你,你想去争务必没有机会。”
“可……”沈时洲还想说什么。
南帅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师兄这是要玩一出俩子夺嫡?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会不会知晓他们的计划来个灭口。
那有点惨。
“夺什么嫡?”沈时洲忍不住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想听的话就老老实实坐一旁听着。”
“哦……”南帅难得老实。
但也老实不了三秒中。
他看着沈时洲,眼中是期待:“师兄去夺,揍死你丫兄长去,看他还阴阳怪气!”
上一次他兄长阴阳怪气南帅现在还记在心里。
早看他不顺眼了。
沈时洲又想打他的头。
可南帅又不是受虐狂,他躲到京泽身后:“师兄得去夺嫡成功,这样我出门也有面。”
“我什么面?”沈时洲好奇。
南帅给他举一个例子:“别人看见我,肯定会说,这不是我们君主的师弟吗?”
京泽:“……”想事真简单。
不过要是能劝到人,怎么想事情都可以。
最后。
沈时洲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身为老师,京泽知道他是在慎重考虑,而一般这种情况,那么答应的可能占大半。
马上一学期又过去。
这次的寒假没有安排,南帅本来想在明圣宗混两个月,现在却意外得知师兄要夺嫡。
这种激动人心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
他小心翼翼看着沈时洲:“师兄寒假回家吗?”
虽不知自己的小师弟问他回不回家什么意思,好歹是同一个师门的,沈时洲也没有隐瞒。
“回吧。”
“真的?”听到这两个字,南帅高兴得找不到北:“那师兄,我想跟你回家见家长。”
“……?”
他是不是听错了。
见家长是他这样用的吗?简直是瞎用!
沈时洲拒绝:“不带人。”
“我不是人,我是师兄的挂件,带我去嘛,我想看夺……师兄故乡的梅花。”就差在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