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上沾着可疑的污渍，

凌乱发丝间隐约露出脸上猩红的痕迹。

拍摄者镜头晃动，

背景音里夹杂着路人的窃语：“活该当小三！”

“脸都划花了，真晦气……”

苏若雪的勺子“当啷”一声磕在盘沿。

那女人转身的刹那，她呼吸一滞——

尽管面容模糊，但那瘦削的肩线，

习惯性蜷缩的站姿，分明是离职已久的徐温宁！

“上次同事还说在酒吧见过她……”

董灵琳咂舌，“现在居然沦落到……”

她话未说完，突然噤声。

苏若雪正死死攥着餐巾纸，指节泛白，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

苏若雪盯着手机屏幕，喉咙微微发紧。

视频里的徐温宁，

或者说那个酷似她的女人——

在镜头前摇晃了一下，随后被路人的推搡撞倒在地。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

指甲缝里似乎渗着血丝，

可她的嘴角却诡异地扬起，像是在笑。

董灵琳“嘶”了一声，

赶紧把手机收回来，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沾染晦气。

“这也太吓人了吧……”

苏若雪没说话，只是缓缓放下银勺，

舒芙蕾的甜味突然变得腻得发苦。

她想起那些匿名邮件——

血腥的图片，阴森的诅咒，

还有那句反复出现的“你会后悔的”。

她一直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现在……

“灵琳。”

她突然开口，

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邮件？”

董灵琳一愣，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苏若雪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多说。

她拿起手机，迅速点开购物软件，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直到找到目标——

防狼喷雾加强版，一秒致盲。

“买两瓶。”

她利落地下单，

语气冷静得不像是在买防身武器，而只是顺手添置一支口红。

董灵琳瞪大眼睛：

“……这么夸张？”

苏若雪抬眼看她，唇角扯出一抹淡笑：“以防万一，给你留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