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说太子爷到底想干什么?”
元章又准备好简单的酒菜,到牢中请教老伙计——刘一心。
“乱。”刘一心不愧是元章的文胆智囊,只用一个字就囊括了所有阴谋。
“只是元大人不会真的一气之下把苏景行给打死了吧?”刘一心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元章心中有数,要是太子爷的人真死在自己手上,那自己也离死不远了,那么能帮助刘一心的人也就更少了,“不过也半死不活了,已经命人将他送回家中,估计能消停些了。”
“那倒未必。”刘一心分析,“太子爷让他搅乱柳州,以此证明大人的能力不行,朝廷要么派人考核,要么安排新人代替大人的职位。”
“你们你说太子爷为何要控制柳州,又不是军事重地,也不算富裕,也没有他喜欢的美女。”
“柳州临近江南。”刘一心再次道破玄机,“不仅有尚文率领将士守城,还有众多江湖势力,又远离京城,能避开帝王的耳目。”
“要是太子当政,我朝危矣。”元章感慨一句,抿了一口酒说,“剩下的就留给老兄吧,本官还有公事,就不陪你了。”
这边元章拜别刘一心,那边苏景行也被送了回去。
夏荷一见,哭得昏天黑地,推搡着苏明川要到柳州府府衙给儿子讨要说法。
苏明川却是不着急:“那元章元大人的个性老夫了解,不会无故动用私行,等景行醒来,问明原委,再去不迟。”
“他都把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替别人开脱上了,好,你不去我去!”夏荷说着就气势汹汹地赶到官府,明目张胆地击鼓鸣冤。
元章正翻着卷宗,心道自己还遗漏了什么证据,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刘一心送死吗?
“报……大人,府外有女子击鼓鸣冤。”
“本官听得见。”元章放下卷宗,大喊一声升堂,换了官服,急匆匆赶到堂上。
只是他屁股还没有坐稳,也没让衙役带击鼓鸣冤之人,就有妇人跑到公堂之上,指着他痛骂:“好一个狗官,把我儿子差点打死,今日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马上进京告御状。”
“你以为御状是那么好告的吗?”元章冷哼一声,一下就猜到来人是苏景行的母亲,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如今为了那没脸的儿子,竟像泼妇一样大闹公堂。
“就算皇上不理会,我就不信太子爷还能袖手旁观?”夏荷双手掐腰,仰着高傲的头颅,以为这样就能给元章施加压力。
“呵,这真是‘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儿子、母亲、仆人,怎么一张口都是太子爷呀,难不成你们一家人都上过太子爷的床榻?”元章见夏荷脸色愈发难看,却没有给她反击的机会,继续说,“也难怪你们的儿子如此嚣张,敢在路上凌辱良家女子,这可是死罪,本官留你儿子半条命已经是仁慈了。”
“你……”夏荷听到此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时,就看到元章准备下堂,自己心中的气又咽不下,急忙怒喝一声,“大人为何不将此事公之于众,过堂审问,再行定夺,如此将我儿打了个半死,岂不是大人心虚,有意报复。”
“苏夫人要是想要过堂问案可以,到时候苏景行只有死路一条,本官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是如何人头落地的。”
“你胡说。”夏荷气得呼吸不畅,可她还要争辩几句,“大不了让景行收了那女孩做个小妾,还能委屈她不成,凭什么要我儿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