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朋友、族人,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守护着南境钱家的荣耀。
然而,如今他们却都倒在了这片战场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大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
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用尽全力将声音传递到远处观战的南境钱家嫡系中嫡系子弟们耳中:“唉!南境钱家已经彻底败了!大家都各自逃命去吧!”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南境钱家的嫡系子弟们顿时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然而,
大祖的话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
因为凡王府司空长风和黑袍人钱傀的攻击已经越来越猛烈,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在生死关头,这些嫡系子弟们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们像是一窝蜂似的,四散而逃,
拼命地奔向南境钱家老宅后院的深处,
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丝生机。
.....
对此,南境钱家的大祖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但他已经看开了。
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直直地看向了凡王府阵营中的洞天境高手,
以及那位悠哉悠哉地坐在凡王府阵营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六皇子萧凡。
大祖怒发冲冠,大吼一声:
“好!好!既然你们凡王府如此绝情,不给我南境钱家留一丝活路,那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说罢,
大祖毫不犹豫地屈指一弹,从手上的储物戒指中迅速取出一颗血红的丹药,
准备将其喂入自己的口中。
这颗丹药显然是他的保命之物,其威力恐怕非同小可。
然而,就在大祖即将把丹药放入口中的一刹那,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道浩浩荡荡的人马如同一股洪流般,
迅速冲到了南境钱家老宅前院凡王府阵营的前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而当大祖看清楚被押在最前方的人时,
更是直接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因为,被押在最前方的,竟然是身穿普通服饰的南境钱家两位老祖,五祖和六祖!
这两位老祖可是南境钱家的顶梁柱,也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
如今,连这两位老祖都被敌人生擒,
南境钱家的大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回过神来的大祖,已经顾不得什么秘密不秘密了。
他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直接看向南境钱家的两位老祖,五祖和六祖,
满脸怒容地质问道:“本座将南境钱家寄予厚望的火种子弟托付给你们二人,
你们就是如此报答家族的吗?”
这严厉的质问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南境钱家的众人耳边炸响,让他们都不禁心头一震。
南境钱家的大祖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五祖和六祖的内心深处,
让他们痛苦不堪。
两人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一个个都像犯错的孩子一样,
低着头,不敢与大祖对视。
就在这时,被押在后面的南境钱家的一个嫡系子弟,突然站了出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无奈,对着钱家的大祖说道:
“回禀大祖!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罪五祖和六祖啊!那帮卑鄙无耻的凡王府之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们早在咱们南境钱家的老巢钱塘城一百里处,就暗中布置了一个不次于咱们南境钱家护族大阵的天阶阵法。
这个阵法将整个钱塘城都严密地包围了起来,使得咱们南境钱家的火种子弟们根本无路可逃,
最终导致逃跑失败了。”
听到被押着的南境钱家火种子弟的这番解释,
大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南境钱家的大祖站在钱家老宅的院子中央,他那苍老而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和无奈。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这座承载着钱家无数荣耀与历史的老宅,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这一口气吐尽了他一生的沧桑和疲惫。
然后,他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凉和疯狂。
“这是天要亡我南境钱家呀!这是天要亡我南境钱家呀!……”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哀叹。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时刻,
南境钱家的大祖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决绝起来,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血红的丹药。
这颗丹药通体血红,宛如一颗熟透的樱桃,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大祖凝视着这颗丹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送入了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炽热的洪流,顺着大祖的喉咙流淌而下。
刹那间,大祖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耀眼的红光。
他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在他体内奔腾肆虐。
这股强大的气息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和丹田,
使得他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然而,大祖并没有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所击倒。
他紧咬牙关,忍受着身体的剧痛,强行引导着这股力量在体内运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祖的气息越来越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不断积蓄着力量。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他的气息猛然爆发,
钱家大祖的实力在这一刻短暂地暴涨到了洞天境后期巅峰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