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闷哼一声,软在闻寒洲的肩膀上,他的嘴唇被闻寒洲亲的鲜红,水光潋滟,葱白色的手指软软地抓着闻寒洲的肩膀,“嗯……闻教授……”
闻寒洲的手指上有薄茧,时骨的皮肤又过于细嫩,所以肌肤相贴时,时骨总感觉到一种微妙的磨蹭感和痒感,这样神奇的感觉从他的腰腹处直达大脑,浑身上下都酥软了,软在闻寒洲怀里,连句话都说的费劲。
“好痒……别,别摸了。”
闻寒洲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他抚摸着时骨的肌肤,时骨的腰细的一只手就能环过来,闻寒洲把人搂的紧了些,往自己怀里带,他侧过脸,高挺的鼻梁蹭过时骨的耳朵,从上到下,依次亲吻他的耳钉。
时骨的耳朵上依旧是那几枚熟悉的绿色耳钉,如同夜幕中耀眼的绿松石,闻寒洲吻着他的耳朵,想到他应该送时骨几颗耳钉的,用真正的钻石打造的那种,时骨皮肤这么白,人又这么漂亮,戴上以后,肯定会极其好看。
吻意缠绵,时骨的耳根泛起红色,闻寒洲凑近他的耳边,带着木质香气的呼吸喷在爱人耳边,声音低沉好听:“宝宝,怎么这么乖。”
乖乖地把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打上只属于他的烙印,乖乖地在他怀里和他撒娇,会注意他回家时间,在规定时间内回来,还会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望着他,对他说我爱你,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告诉他工作不要太累,给他带自己做的便当,为了让他中午能好好吃饭。
他们和好以后,他总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了微妙的变化,有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改变,他们依然爱着对方,甚至比三年前的爱意要更浓,可是直到今晚,闻寒洲才突然意识到,意识到了是哪里变得不对劲,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时骨变乖了,也变得更听话,更善解人意,这三年里他成长了不少,就好像一株用痛苦的鲜血和眼泪浇灌出的花朵,坚韧而挺拔,褪去了曾经的娇气,变得越来越坚强。
在工作时,时骨变得越来越像一名心理医生,他对待患者总会很温和,整理的报告和资料也极为专业,业务能力非常优秀,甚至比曾经作为他助理的珍妮弗还要好。
这些事情,闻寒洲都看在眼里,在医院时,他是自己的时助理,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极为完美的时助理,在家里,他又变成了自己最亲密无间的爱人,会问他心情如何,会叫他不要太累,告诉他,在自己面前可以放松下来,他也想成为闻寒洲的依靠。
其实闻寒洲不需要时骨成长,他爱时骨,希望时骨可以一辈子依赖他,就算他什么也不做,闻寒洲也能让他永远衣食无忧,可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时骨的成长时,却还是会感到欣慰,为他感到高兴。
他的爱人,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依靠他也好,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也罢,无论是哪一种,闻寒洲都接受,只要时骨爱他,只要时骨在他的身边,他永远都会给时骨托底。
时骨都把他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了,仅凭这一点,闻寒洲就永远都不会放弃他,就算日后时骨想要放弃自己,他也会把人抓回来,关在自己身边,让他日日夜夜地与他在一起,让他再也不能看向别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恶劣的人。
时骨伏在闻寒洲的肩膀上,久久未动,直到闻寒洲以为他睡着了,拍了拍他的腰,时骨这才从他肩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