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意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艾叔。

艾叔早年也是通过脚踏实地的制造业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被资本的魔力所吸引，觉得制造业的发展速度太慢，于是毅然决然地卖掉了工厂，转而投身于利润更为丰厚的贸易行业。

近年来，更是觉得贸易的增速也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于是大步迈入股市，甚至有时还会利用自己对大宗商品的深厚了解，在期货市场上进行买空卖空的操作，一步步地从实体经济向虚拟经济转变。

艾意深知，这种脱实向虚的做法，虽然短期内可能带来巨额的收益，但长期来看，却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随时都有崩塌的风险。

艾意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追求更快的利润增长，好在他听了我的话，没有去触碰地产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否则陷在地产市场难以变现，恐怕如今已无法自拔了。”

空无闻言，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长：“我之所以之前力推村民们入股古村投资，通过间接的方式投资集团，就是希望能够避免集团被资本所操控，陷入只追求短期利益的恶性循环之中，最终走向毁灭的深渊。只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转向艾意，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触及某些敏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