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炎政被他二哥拎走的时候更想哭了,他娘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原则,一副银手镯和一背篓细粮就把他娘收买了。
“站好,还想挨打吗?”文炎敬看书的头都没抬,就知道墙边的那个人又开始左扭右晃。
文炎政看了看他二哥手旁边刚刚抽自己的竹篾子马上站的笔直。那竹篾子还是自己找回来像扎风筝用的,因为是扎在骨干那里所以选的很是结实,早知道就不选那么结实的了。
文炎敬又看了一会儿书才空出时间收拾文炎政,“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我不应该要大哥的布料做衣服,我再也不想穿新衣服了。”文炎政现在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没到后期那样被惯的理所应当地趴在自己哥哥身上吸血。
“兄要友,弟要恭这个道理不懂吗?不是身为你的哥哥就应该让着你,平时是因为我和大哥照顾你。但这绝对不是你能不尊重哥哥的理由,不管是我和大哥还是你未来的大嫂和二嫂你都应该敬重,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保证让你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文炎敬训自己弟弟那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这小子真的是让家里惯坏了。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跟哥哥们顶嘴,也不敢不尊重未来的嫂子。”文炎政能让自己老娘那么偏心,这张嘴绝对不是白长的,认错哄人那叫个快。
“还有,我们主动给你的东西你可以拿着,我和大哥不给你的东西不许惦记。喜欢什么长大以后自己赚钱去买,没有谁应该养着你。”文炎敬说着拎起自己桌子上的戒尺走了过去,这戒尺还是原主刚刚读书的时候他父亲亲自做的。这么多年一直放在原主的房间,就是为了时时警醒原主好好读书改换门庭。
文炎政本能的想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如果今天跑了会被打得更惨。
“二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抢哥哥们的东西,今天别打了行不行。”
“双手伸出来别磨叽,再敢拖延时间你今天这双手就别要了。”文炎敬就是要一下子把这人打服,自己过了年之后可没有时间再管教弟弟。今天有这顿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带着媳妇儿子全都趴在自己嫂子身上喝血,花自己嫂子的嫁妆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文炎政捧着自己猪蹄子一般的双手从二哥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二哥真是太过分了哭都不让哭。当读书人的弟弟太难了,不知道以后二哥考中了秀才和举人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厉害。
整个年前文炎敬就没给文炎政出去玩的机会,每天在自己房间里端茶倒水、伺候笔墨,做的简直比书童都好。当然文炎敬也教他多认识了一些字,就看这识字不多的样子,年后去书院估计得从头开始学。
年后二月文炎敬在去参加童生考试的前两天,文母悄悄的把文炎敬拽到了一边说话。“敬哥儿,你说你大哥和李家姑娘那个亲事是不是应该退了,你如果考中了童生那你家姑娘哪里配得上你大哥。本来我想着让你大哥早点成亲,好有个人做家务伺候咱们母子,现在一看李巧云有些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