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见到她的如花俏颜,又见她螓首蛾眉低垂,对自己轻声细语,见到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挥着香喷喷的手帕扇向自己,顿时心里一荡,已经忘了自己此来的人务,浑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心怀磊落之人,见到她帕子挥来,只当她是在与自己打情骂俏,立刻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了上去。
双清别看她微微低着头,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似乎是不好意思看他,可是她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离他的一动一静。
此刻见到他居然还不知死活的伸手来抓她的手帕,唇角不经意的掠过一丝邪笑,手上却加了一丝力气,拂向他面门。
那人却对这手帕中暗藏的杀机恍若不觉,只是一把就抓住了拂向面门的紫色绢帕。
就在他抓住的一瞬间,双清便撒手丢了手绢,以手掩口,笑的花枝乱颤:“哟!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抢我的手帕干嘛呀?你想要,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她心里却道:“我这手帕岂是你能抢得的?待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听到她并没有生气责怪自己抢了她的手帕,反而与他和颜悦色的说着笑话,心里更加心猿意马起来:“她莫不是见我英俊潇洒,看上我了?”
想到此处,他禁不住仔细看看她,见到她小脸微红,俏丽可爱的脸上微微泛着一丝似喜似嗔、又欲语还休的神色,更是难掩心旌摇曳。
他紧紧攥着那手帕,嘿嘿笑道:“姑娘如此可人,这手帕我自是想要留作纪念。”说着,还将手帕放在鼻端轻嗅。可下一秒,他的脸色骤变,只觉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鼻腔侵入体内,浑身气血翻涌,四肢百骸突然感到一阵酥软无力。
他惊愕地看向双清,此时双清已收起那娇弱羞涩之态,眼神冰冷,嘴角挂着嘲讽:“就凭你也敢轻薄于我?这手帕上淬了我特制的蚀骨散,滋味如何?”
那人双腿一软,扑通跪地,苦苦哀求:“姑娘饶命,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的放了我吧?”
双清轻哼一声,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她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位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嗯,是不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吓到了你?亦或者是我手帕上的香味你闻不惯?那要不,我给你再换一个味道的?”她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方紫色的绣花锦帕,正要有下一步的动作,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赶来。
她心里奇怪:这个井中密境甚是奇怪,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这些骑马的人,莫非也是这个密境中的人?或者是这个家伙的同党?
若真是这个家伙的同党的话,若要解决眼前这事,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了。
她心思转动间,当即决定,先将眼前这人拿下再说。
当下踏上一步,对他嫣然一笑:“你怕什么嘛?我刚才说什么蚀骨散什么的,也不过是吓唬一下你罢了!你到想想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毒药吗!你既然闻不惯我这帕子的味道,那不如换一下这个?”
她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方紫色的绣花手帕递了过去。
看着她这巧笑倩兮的绝世容颜,就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当下想也不想地接过她手中那方手帕,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看来之前真是我多虑了!她真是对我有了意思,要不她怎么会冲着我笑?看她这娇羞可人的样子,今晚我就可以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