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怔了一下，他看着面前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调转的深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现在你就要失败了，难道你就没有价值了？”楚厌忍不住问道。

“对！我绝不能失败，完成任务就是我的价值！”深水慌乱无比。

他还想说话，那来自感知信标的灵能光球忽然颤动了一下，白光逐渐收敛溃散，转瞬就只剩黑红之色。

深水仿佛被卡住喉咙一样，想说的话生生咽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破坏的感知信标核心，身躯在不断颤抖。

”不……我失败了……我真的失败了……”他似乎无法接受现实地不断重复，眼睛瞪得像是要从眼眶中跳出。

楚厌眼神有些复杂，他解开了“叹息咫尺”，很是狼狈地落向地面。

即使已经不在高维壁垒之内，深水却好像梦魇了似的，他根本没有催动灵能，任由自己跌落在地上，口中还在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

楚厌皱眉看着深水，以深水现在地状态，说不定他们可以将其杀死。

“楚厌！”

几道身影从破碎的大楼外墙冲了进来，汤姆几人恢复了意识重回战场，下一刻就被眼前的画面彻底震惊。

感知信标核心显然已经被破坏，楚厌看上去无比狼狈，而实力强大的深水此刻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孩童，他的身体越来越蜷缩，萎顿至极。

“这……他怎么了？”汤姆咽了口唾沫，指着深水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信念破灭了吧。”楚厌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弥香黎提着灵霜剑，神色不善道：“要不要干脆把他杀了？！”

“他并没有失去战斗力，我们的目标是破坏感知信标，已经达到了目的，我认为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任他在这沉沦，别去惊动他。”楚厌思考了一下后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简梦中说，“A3号楼那边也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塞坦城中的感知信标九去其四，必然会产生重大影响。但是现在那八千位灵能改造者已经苏醒，剩余的感知信标我们可能无法再去破坏了。”

众人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八千个灵能改造者是什么概念？即使他们的实力还比不上如今的汤姆和杰伊，但应该不会弱太多，这是足以碾压一切的力量。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杰伊问。

“既然已经破坏了四个感知信标，也许是时候去见一见卢恩·金了。”楚厌神情冷峻，他正在调动原质真解，逐步修复并强化体内的骨骼，虽然只是暂时将其稳固住，但足以保证接下来的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