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越发复杂了起来。
时溪想着想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着多留几日在这里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于是,翌日她又找到了乔烈。
想要去他们打仗的地方瞧瞧。
如今,那地方已经相对安全。
时溪要求过去,乔烈自是没有问题。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那是我自己赚的银子,你们抓我这是作何?”
正当两人说话间,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吵闹声。
时溪与乔烈齐齐往外看了一眼。
时溪一眼就瞧见了是那叫胡子的男人。
此刻,正被两个将士架着朝他们的帐篷走了过来。
乔烈见状,连忙走了出去,一脸怒色看着眼前几人:
“怎么回事?”
昨日时溪跟乔烈说了关于胡子的事情后。
乔烈便安排了两个人盯着胡子。
那样对将军不敬之人,就不该留在军营。
所以他便让人盯着他,找他的错处,也好直接把人赶出军营。
没想到,这才第一日,就出事。
“将军,我们发现胡子手里有五张百两的银票。”
“我们怀疑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
一将士道。
另一名将士立即把银票呈给乔烈。
一张就是一百两,一共有五张。
五张就是五百两,对于他们普通将士来说,五百两银子简直就是巨款。
毕竟,作为普通的将士,他们能拿到手的银子,也才二三两银子一月。
五百两不吃不喝,至少需要几十年才能攒到。
而胡子才来一年不到,手里不可能有几百两银子。
有那银子,早就在外面逍遥快活去。
况且大家都知道胡子的家境,穷得揭不开锅,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银子。
所以,一定是他通过了不正当的手段而来。
“将军,冤枉啊,这都是属下辛苦攒下的辛苦钱,属下绝没有做见不得人勾当。”
胡子朝着乔烈连忙求饶道。
“那你说说,这是你从哪里辛苦攒来这么多的银子??”
乔烈冷着一张脸问。
对上乔烈那冰冷的眸子,胡子被吓得不轻。
眼神飘忽不定,正寻思着该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正好瞧见角落里的背篓,忽而开口道:
“属,属下是在林子里采到了名贵药材,然后拿去卖赚到的。”
“属下自小是在村里长大,自小便穷苦。”
“那时候没有银子看病买药,村里的赤脚大夫瞧见我们家可怜,就告知我们药材长什么样,让我们自己去采药。”
“所,所以属下便认得一些药材。”
“而且,这附近都是深山老林,里面的名贵药材更多,属下便想着去碰碰运气。”
“还真的让属下给采到了一名贵药材。”
“但是这山里实在是危险,属下好几次遇到了凶狠的猛兽,就不敢让其他兄弟知道,以免他们去冒险。”
“属下句句属实,还望将军明察啊。”
乔烈凝眉,仔细分辨着胡子话里的真假。
“你采到了什么药材,又拿到哪个医馆去卖?”
“属,属下采到了一株百年灵芝,属下并未去医馆卖,而是卖给一个过路的商人。”
“那商人开的价格高,所以,所以属下便卖了。”
胡子此刻思路也清晰了些,继续辩解。
“那商人叫什么?做的是什么生意,哪里人?”
乔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继续盘问。
“属,属下并不知他叫什么,据说是做绸布生意的,听,听他的口音,许是从南方来的。”
“那商人也没有跟属下透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