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看着手中的书,嘴角抽搐。她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血煞宗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是被世人误解太深。”
此刻看着眼前三个愁眉苦脸的魔修,她忽然觉得这话或许有几分道理。
“那个……”魔修A君咳嗽一声,“姑娘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继续面试了……”
梁玉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却见三人同时露出喜色。
魔修b君立刻翻出一张羊皮纸:“太好了!先填个信息吧,姓名、年龄、灵根属性……”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警钟轰鸣。魔修c君脸色一变:“不好!御天宗的人又来讨伐了!”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魔修A君顺手将梁玉推向门口:“姑娘先去偏殿休息,我们处理完正事再接着聊!”
梁玉被推得一个踉跄,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纪亦念胸前的疤痕。
或许正如初代宗主所言,血煞与御天本是同源。
而她此刻站在这里,或许正是揭开百年真相的关键。
她握紧手中的书,转身走向偏殿。窗外,血色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远处的喊杀声渐渐清晰。
梁玉摸出藏在袖中的传讯符,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一道微光闪过,化作一只血色蝴蝶,朝着御天宗的方向飞去。
地宫深处,石棺下的鲜血已渗入土壤,滋养出一株小小的幼苗。
它的叶子呈诡异的血红色,叶脉间流淌着淡淡的光晕,顶端的花苞即将绽放。
在它下方,九块碎片的虚影缓缓转动,每一块都刻着古老的符文,与纪亦念胸前的疤痕、梁玉手中的书,以及血煞宗深处的某个秘密遥相呼应。
一场横跨百年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既是棋子,也是破局者。
梁玉被推到偏殿门口,望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纪亦念胸前的疤痕。
窗外,血色夕阳将血煞宗染成暗红,喊杀声由远及近。
她摸出传讯符,指尖轻点,一道微光化作血色蝴蝶,朝着御天宗方向飞去——那是给宗门的信号,也是她对这场百年恩怨的试探。
地宫深处,石棺下的幼苗终于绽开第一片花瓣。
那是双色曼珠沙华,一半纯白如梨花,一半腥红如血雾,花蕊中央隐约可见菱形碎片的虚影。
九块碎片的虚影在幼苗下方缓缓转动,每一道符文都与纪亦念的疤痕、梁玉的玉佩、血煞宗的灵植园遥相呼应。
血煞宗外,御天宗弟子剿杀血煞余孽的动静越来越清晰。
梁玉跑到窗边,正看见方才还在为招新发愁的魔修,此刻已倒在血泊中——山羊胡魔修的手中还攥着半张招工启事,“包食宿”的字样被鲜血浸透。
少年魔修的惨叫声突然从庭院传来,她转身时,正看见少年被御天宗弟子按在墙上,单薄的黑袍下露出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
“大人!我是厨房杂役!不会灵术!”
少年的哭喊声刺痛梁玉的耳膜,让她想起镜湖竹海边被灵修欺负的乞儿。
玉斧劈出的瞬间,她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喊:“这不是除魔,这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