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还在寻思的柳公子到底在哪里,但突然间想起来,裴淮玉就连藏在乡下的她都能找到,找一个在京城住着的男人而已,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一想到这里,阮娇娇便狗腿的给他捏捏肩,“对了,裴大丞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道认不认识柳公子这个人呢?”
“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
“你果然认识他,我就说为什么我都没给你介绍过他,你却知道他的名字!”
阮娇娇虽然那个时候喝了酒,但说到底也没算是彻底的醉了,只是没办法,迅速地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已,冷静下来之后,就能查得到,他们之间是认识的关系。
裴淮玉:“就只是认识。”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裴淮玉问。
这说话的语气好像笃定了柳公子好像真的对他说了些什么似的。
虽然吧,确实是这么回事。
“其实就是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命格,命数,气运之子这些算命的话。”
阮娇娇想听裴淮玉的想法。
但裴大丞相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娇娇之前也是,但出现了穿书这种怪事后面就不信了,至少不坚定不移。
“陛下也不喜欢他,所以……不用靠他那么近,他之前还向陛下提议过,让长乐公主嫁于我……但我说我有妻子了……”
裴淮玉仔细地看着阮娇娇每一帧表情。
可没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阮娇娇就算是听到有人提议长乐公主与他成亲,阮娇娇没有丝毫的担心,或者任何有关于他的情绪,只是在很认真的思考她的事情。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炙热视线,阮娇娇抬头“噗嗤”一下子对他笑了笑。
“公主金枝玉叶,怎会瞧上你这闷葫芦?”阮娇娇喃喃道,“不过若真有那日……”她仰起脸,“我便扛着扫帚堵宫门,说裴大人早被我画了押啦。”
裴淮玉望着她眼里晃碎的灵动,夫人和他的性子大相径庭,甚至说没有一处是相同的,偏将他困在这甜腻的牢笼里——她总这样没心没肺,偏生让他连“欢喜”二字都不敢说尽。
“过了春我们去扬州,”他抽出手替她理额头前的碎发,指腹擦过她眼下泪痣时颤了颤,“你说要瞧瘦西湖的锦鲤……”
他只是觉得自己这般无聊,委屈了夫人一直陪他在这一处地方闷着。
“哇塞,你说的哦,然后我们再去那西湖桥上求个永结同心锁!”
她还没有去过扬州,这些还是前段日子从扬州那边来的客人告诉她的,还告诉他,在那个桥上求个永结同心锁,好意头。
顺便再去那里扩展一下生意?
阮娇娇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谈合作了,就是裴淮玉耳尖骤红,猛地转身将她抵在书架上,琉璃暖炉“当啷”翻倒,暖香混着他发间松烟扑面而来,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响,却在以为要被吻时,听见他闷声说:“夫人莫再胡言乱语,总把这些……挂在嘴边。”
“那你喜欢吗?”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