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漾思量周全,就连治病的时候,都说了直接给她赁个院子出来,不让她沾上国公府一分一毫。孙氏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更是觉得她沉稳。
而今孙氏的眼里对叶微漾都是赞赏,她这个人总是想不明白这内宅里头的道道,老天爷待她不薄,给她这么一个儿媳妇。
当然,长媳也很好,只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孙氏此刻看叶微漾的眼神,就如同叶微漾看她的一般。大约是人都是这般,对于自己所没有东西自带着向往。
孙氏赞同了她的处置,叶微漾刚想喘口气,也顺道提了一嘴她将人绑起来的事。恍然间又想起来,那女子是她借着魏锲之的名义纳进来的,“不知爷觉得此事处置可妥当?”
“自是不妥当!”魏锲之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
叶微漾的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那不知道爷的意思是?”
“要按我说的,总得给他几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虽然被拦着没过去,可也能想出那孟浪之人狗嘴里放不出好屁来,他的女人被别人打量,这不是往他头上栽草?
叶微漾听了魏锲之的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妾身问的是那婢女处置,爷可还有更好的法子?”
“他跟爷有什么关系?”魏锲之不解的看着叶微漾,忽然间想起来,“爷小库的钥匙早就放在你装殓盒子里了,用多少银子你自己看着办。”
叶微漾想花银子做好事,她高兴就行,只是而今她是自己的女人,总不能出去采买都花嫁妆吧?再则说了,虽说父母也给了不少,可父母给的那是单给叶微漾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所以这些事都应该魏锲之管起来。
也是他一忙就忘了告诉叶微漾这事了,不过,魏锲之斜了叶微漾一眼,这人就是想问什么不直说,虽得转上好几个圈,也幸好他是个聪明的,便在瞬间反应过叶微漾的意思来了。这要是换成蠢笨的,叶微漾得都说多少句话才能暗示出来?
想到这,魏锲之又嫌弃的看了叶微漾一眼,总是理解不了,直接说出来对她来说就这么难?
这下,轮到叶微漾尴尬了,她说的是女人,如何成了跟夫君要银子了?
但偏偏魏锲之是个犟的,她要说没这个意思,魏锲之不定又说她嘴硬,然后当着婆母的面吵吵一顿,就好像自己腿不瘸最后被魏锲之逼的只能瘸了。
叶微漾只能无视这个话题,“既爷也同意,妾身便这般安排了。”
不等魏锲之说完,叶微漾又笑着说道,“爷也莫要气了,将他们绑在咱们府外头,是受罪也是丢人,不比挨刀子好受。”
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丢人,连带着整个沈家都面上无光。
叶微漾就不相信了,若是沈家没人支持,他一个庶子敢在魏家门口闹?就算昨日是意外,可是魏锲之当街将人打伤了,沈家不可能不知道。
无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叶微漾只管保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安抚了魏锲之几句,这内宅之事并非动几下刀子能解决的,“母亲也歇息歇息用些早膳,夫君一会儿还得吃药,这才是耽误不得的大事。”
孙氏笑意盈盈的拉着叶微漾的手,“辛苦孩子你了,你瞧瞧你这也忙了一早晨。”而后扫了魏锲之一眼,“他那么大的人了,以后他的事不用几操心,自己该也学会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