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地中海对岸,两百艘奥斯曼加莱战船正扬起血红色的风帆。易卜拉欣苏丹将黄金弯刀插入海水:\"先知的后裔岂会向异教徒的钢铁怪物低头?每击沉一艘铁甲舰者,赏赐伊斯坦布尔的宫殿一座!\"
当\"镇远号\"的螺旋桨第一次搅动地中海波涛时,李长风抚摸着舰桥上的黄铜传声筒。这艘马尼拉造船厂生产的铁甲舰,铆接钢板间还露着闽南船匠雕刻的妈祖纹样。忽然了望塔传来急促的钟声——西北方海平面上升起了密密麻麻的桅杆。
\"全舰队组成楔形阵列!\"李长风对着传声筒怒吼,\"飞艇中队升空投掷燃烧弹!摩托艇分队准备释放水雷!\"
奥斯曼海军统帅卡拉·穆拉德站在旗舰\"新月之怒\"的撞角上,看着那些没有船桨的黑色巨舰逆风而来。他挥动镶嵌祖母绿的权杖:\"释放火船!让真主之火烧尽这些异端!\"
三百艘满载沥青与硫磺的纵火船顺风而下,划桨奴隶们在锁链中发出绝望的嚎叫。但迎接他们的是装甲巡洋舰侧舷喷吐的火焰——李长风亲自改装的凝固汽油喷射器,将整片海域化作沸腾的火湖。
海军见习官张怀素的战场记录:
未时三刻,敌主力舰突入我右翼。奥斯曼巨舰\"雷霆帕夏\"号竟以青铜撞角刺穿\"天启号\"装甲,三百土耳其死士跳帮夺船。王副将引爆弹药库前,用电报发来最后讯息:\"日月昭昭,魂归故里。\"
海天相接处,奥斯曼土耳其的“马哈茂迪耶”号风帆战列舰如山岳般压来,四层甲板上密布的128门火炮喷吐着硝烟,木质船身在炮火中震颤,甲板上的士兵嘶吼着填装弹药。而李长风麾下的蒸汽铁甲舰“龙鳞号”则以雷霆之势破浪而出,舰首的撞角撕裂海面,蒸汽轮机轰鸣声盖过了奥斯曼战舰的号角。
奥斯曼旗舰率先开火,32磅炮弹如雨点般砸向“龙鳞号”。李长风立于舰桥,冷眼观察弹道,高声下令调整航向。铁甲舰侧舷的速射炮群突然齐射,数百枚爆破弹呼啸而出,撕裂奥斯曼舰队前排巡航舰的木质船舷。一艘奥斯曼战舰的火药库被直接命中,冲天火光中,残骸如燃烧的巨兽撞向友舰,连锁爆炸将整支右翼舰队拖入火海。卡拉·穆拉德的旗舰虽凭借吨位硬抗炮击,但甲板上的禁卫军早已被爆炸声震溃,水兵们争相跳海逃生,炮手弃炮而逃,火炮在无人操控下胡乱轰鸣,将己方舰队炸得支离破碎。
李长风舰队突然散开,露出后方数十艘悬挂日月旗的蒸汽炮舰。这些战舰以纵队队形逼近,集中火力轰击奥斯曼旗舰。爆破弹穿透橡木船壳,点燃甲板下堆积的火药桶,整艘旗舰在震耳欲聋的爆炸中沉没,卡拉·穆拉德与数百名官兵葬身海底。失去指挥的奥斯曼舰队陷入癫狂,有人点燃火药自爆,有人跳海溺亡,海峡中漂浮着残缺的尸体与断裂的船桨。李长风舰队趁势封锁海峡出口,蒸汽战舰的撞角接连凿沉敌舰,铁甲与木板的碰撞声、士兵的哀嚎声交织成死亡之幕。
夕阳将海面染成猩红,奥斯曼残存舰队退守至狭窄海峡。李长风舰队封锁出口,蒸汽战舰的撞角接连凿沉敌舰,各舰炮火交织成死亡之幕。阿里帕夏在甲板上高举弯刀,试图激励士气,却被一道偏离轨迹的炮弹击碎头颅。失去指挥的奥斯曼水兵陷入癫狂,有人点燃火药自爆,有人跳海溺亡,海峡中漂浮着残缺的尸体与断裂的船桨。
此战过后,奥斯曼海军精锐尽失,李长风的舰队仅损失三艘炮舰。史书记载:“其炮火焚海断天,奥斯曼百年海权,一日尽丧。”而海面上,破碎的船帆与锈蚀的锚链随波沉浮,仿佛诉说着一个帝国黄昏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