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出了门了。谭枣枣一出门就松散了下来,看着墙上的时钟立马惊呼一声。
“完了完了!我晚上还有活动,先走了。”
说着把怀里的娃娃放到一处就离开了。
客厅里一下子就剩下了凌久时和阮澜烛。
凌久时如释重负地瘫进沙发,松软的靠垫立即凹陷出他的轮廓。
就在这时,一团毛茸茸的身影从角落里钻了出来,那是他心爱的小猫栗子。猫咪优雅地迈着步子,尾巴高高翘起,宛如一面骄傲的旗帜,轻盈地跃上沙发,径直钻进凌久时的怀里。
猫奴立马把小猫抱到怀里,很是开心地rua了起来。
“你终于肯让我抱了吗?栗子~”
凌久时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似水,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喜与宠溺。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猫咪的毛发,动作细致而耐心,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每一下抚摸都带着十足的爱意,从猫咪的头顶顺着脊背缓缓滑到尾巴尖,时不时还会在它的下巴处轻轻挠两下。
“你终于肯让我抱了吗?栗子?”
阮澜烛安静地坐在一旁,他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整个人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然而此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凌久时的一举一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更像是痴迷者一样,就那么望着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就只是望着。
目光先是落在栗子柔顺的皮毛上,随后不由自主地顺着凌久时抚摸猫咪的手向上游移。
那双手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尖还残留着些许猫咪的绒毛。
当视线最终落在凌久时脸上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凌久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一种纯粹到近乎透明的喜悦。
他一边轻声哄着栗子,一边用手摸着猫咪的脑袋,嘴里还念叨着。
“有没有乖乖的?”
那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阮澜烛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眼前的画面像一把炽热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视野,又顺着神经一路灼烧到心脏。
胸腔里那颗“心脏”开始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凌久时……”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与渴望,仿佛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时的喃喃呓语。
“啊?什么事啊?”
凌久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栗子身上移开。
他正专注地给猫咪顺毛,时不时地会将猫咪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阮澜烛眼中翻涌的暗潮。
阮澜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落,指尖小心翼翼地靠近凌久时的脸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变得粘稠而炽热。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终于触碰到了凌久时的皮肤。那触感细腻而温热,与他冰冷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拈起粘在凌久时脸上的那根猫毛,动作极慢,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凌久时感受到一阵温热的轻轻捻过脸颊时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歪头看到阮澜烛指尖的猫毛,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了出来,心中暗想,阮澜烛的眼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