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铸心劫!”她的声音混着万年前鲛皇的镇魂曲,双色剑光斩向巨舰核心,“你以为机械能囚禁龙魂?真正的归墟之力,从来属于共生的灵魂!”
剑光闪过,沧溟号的龙骨残片应声崩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初代阁主残识虚影。离渊的机械义肢轰然倒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鱼尾的机械鳍正在被灵脉溶解,露出底下早已腐烂的血肉——这是强行融合机械与神裔的反噬。
“不可能...神裔不该与人类共存...”他跪倒在海沙上,望着秦昭月发间随风舞动的幽蓝发丝,“白绡殿的预言...明明说双生魂会带来毁灭...”
“预言从来不是宿命。”陆明洲青钢剑抵住离渊咽喉,掌心的龙形光斑轻轻拂过对方溃烂的鱼尾,“初代阁主在巨舰核心留下的,不是灭世程序,而是‘共生密钥’。你看见的星图,其实是归墟之龙的心脏脉络。”
秦昭月望向巨舰残骸,发现破碎的龙骨正自动重组为新的形态——那是艘没有武器、只有共生图腾的巨舰,舰首的偃甲龙头已闭上双眼,龙喉处卡着的,正是她与陆明洲的双生魂契约。
“离渊,看看你身后。”她玉笛轻挥,潮生珠光芒照亮远处游来的鲛人族群,他们中有人族与鲛人的混血孩童,正用《碧海潮生诀》的笛音操控小型机械鱼,“神裔的未来,不是纯粹血脉的自封,而是接纳与共存。”
离渊的机械面具突然崩落,露出眼角的泪痣——那是玄渊阁弟子特有的印记。他颤抖着伸手,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令牌,与陆明洲护腕上的纹路严丝合缝:“三十年前...我亲眼看见初代阁主把你们塞进密道,他说双生魂是归墟之龙的人性枷锁...”
话未说完,归墟之眼的灵脉突然剧烈震颤。秦昭月抬头,看见所有冰棺虚影正转向巨舰残骸,棺盖上的刺青连成一片,竟拼成“双生铸心,潮生永寂”的鲛文——这是归墟之龙对双生魂的最终认可。
陆明洲忽然指着巨舰驾驶舱惊呼,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初代阁主的全息投影,他望着两人的眼神充满释然,身后是早已设计好的“双生核心”操控台,两个凹槽正好对应潮生珠与逆鳞残识。
“原来如此...”秦昭月抚摸着操控台上的刻痕,“沧溟号从来不是战争机器,而是归墟之龙的‘心核熔炉’。我们之前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在为它浇筑共生的核心。”
海浪拍打着重组的巨舰,将“潮骨号”的残骸冲刷成珊瑚的温床。秦昭月发间的幽蓝发丝此刻已完全化作星芒状,与陆明洲掌心的龙形光斑交相辉映,形成归墟海域新的灯塔。
远处,敖岐带着新的鲛人族使团前来,这次他们捧着的不是武器,而是记载人鲛共生术的古老玉简。秦昭月握紧陆明洲的手,感受着他体内与自己同频的魂力波动,终于明白《碧血潮生录》的真正结局——不是血与火的预言,而是双生魂用共心之力,在归墟之眼铸就在潮生潮灭间永不熄灭的共生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