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师又看向罗杰斯，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能与他为伴的只有怀里那台机器。</p>

“丢掉那堆垃圾。”</p>

“它保罗先生，它不是垃圾！”满是不甘的罗杰斯甚至有胆子顶撞炼金术师，“它写字的速度是我们的一百倍！”“就算1000倍它也是垃圾，一个普通的一环法术‘弱化复制物品’就能做到！”</p>

炼金室门后冒出几颗脑袋，伴随着窃窃私语。</p>

“罗杰斯真是疯了，居然敢顶撞暴君……”</p>

“他不会以为那个垃圾真的有用吧？”</p>

“可怜的罗杰斯，被安南玩弄于股掌之间……”</p>

“咦，你也看最新一集《猫和老鼠》了？”</p>

“我趁家里人睡觉偷看的，汤姆追求的那只白色母猫真好看啊，以后我也要养一只一样的母猫……”</p>

年轻学徒们聊跑了题，罗杰斯还在大声解释：“你说的法师要成为法师才能释放，但我的机器普通人就可以用！”</p>

“呵，所以呢？这是魔法的世界。”保罗觉得罗杰斯今天脑子有点问题，挥手驱赶：“滚出去，今天用不着你了。”</p>

斯尔托维斯这几天刚暖和起来，有了春天的迹象，随着一场阴绵细雨落下又冷了起来。</p>

罗杰斯把机器揣进怀里，以免弄坏机器。出门的时候还是气鼓鼓的，没出这条街，就后悔起来。</p>

保罗先生是这条街有名的炼金术师，竞争一直很激烈，能得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他的天赋也不高，还需要买魔药加快冥想……</p>

回去找保罗先生道歉？</p>

算了，保罗先生决定的事从不改变，回去也没办法干活……</p>

罗杰斯垂头丧气回到租的住处，将机器放在桌上。旁边还堆着一沓用机器打出来的草稿，字迹清晰，不比法术复制的差到哪去。</p>

“连保罗先生也认为你没用……”</p>

罗杰斯怔怔地看着那台自己省吃俭用拼出来的机器，不甘地握紧拳头……</p>

第二天，罗杰斯蹑手蹑脚地来到炼金坊。保罗先生好像还没有来，学徒们正凑在一起聊天。</p>

瞧见罗杰斯过来，他们止住了交谈，昨天笑话他最厉害的金发学徒走过来。</p>

“你说的是对的，它不是垃圾。”</p>

罗杰斯睁大了眼睛。</p>

“罗杰斯，我们一直很嫉妒你，那么说只是不想让你摆脱我们……那台机器拿去自由城一定会卖大价钱的。”</p>

“真的？”</p>

“嗯！”又一个学徒走来，“趁着自由城还在招收发明，你应该赶紧过去！”</p>

“晚了就来不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