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公孙明月和夏玲珑两人直接掠了出去。
很快。
公孙明月一剑挑飞最后一名杀手的裤腰带,那刺客提着裤子踉跄后退,一屁股坐进院中蓄满雨水的陶缸里,溅起三尺高的泥水。
“说!谁派你们来的?”
夏玲珑手持绣春刀,一把架在刺客的脖颈上,刀锋压出了一线血痕。
刺客梗着脖子狞笑:“英格莱的雄鹰永不……”
“噗!”
李玄戈从二楼窗口泼下了半壶隔夜茶,刺客精心涂抹的络腮胡顿时顺着下巴滑落,露出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
“嚯!阿尔帕是穷到雇童工了?”
李玄戈趴在窗沿啧啧称奇,“你们英格莱《劳动法》允许雇佣童工搞暗杀?本王建议你去大乾劳动仲裁衙门告他……”
“老子成年了!”
娃娃脸刺客气得跳脚,嚎啕大吼着从裤裆掏出户籍文书摔在地上,“看清楚了!今年二十有八!”
李玄戈一听,直接挑开文书,乐得直拍大腿:“好家伙,出生日期写的是英格莱圣历三年,但圣历是阿尔帕他爷爷登基才改的纪年?按这个算你确实二十八,但按公历你其实才八岁半啊!”
“噗嗤!”
公孙明月冷若冰霜的俏脸罕见地破功,惊鸿剑尖颤得像风中芦苇。
娃娃脸刺客涨红着脸,突然从后槽牙抠出一粒蜡丸要咬,却被李玄戈弹来的瓜子击碎。
下一秒。
蜡丸里滚出一枚翡翠扳指,内侧赫然刻着天竺梵文“左”字。
“阿尔帕雇的刺客带着左德尔的信物?”
夏玲珑的瞳孔骤缩,“这是要嫁祸?”
“聪明!”
李玄戈双眼一眯,冷冷地开口,“就是手法太低劣了一点……”
话音未落。
娃娃脸刺客突然浑身抽搐,皮肤下凸起数条游走的黑线。
公孙明月眼疾手快削去他半幅衣袖,露出胳膊上蠕动的血色蝎纹。
“噬心蛊?”
夏玲珑倒吸冷气,“这不是苗疆的东西???”
然而。
她的话音一落,那娃娃脸便直接暴毙了……
李玄戈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奶奶的,阿尔帕的人为何有这东西,难不成凶手真的是左德尔的人?”
正当他疑惑之际……
突然!
“报——”
木钱急忙跑了进来,随之跪下汇报,“殿下,我们在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发现了阿尔帕的踪迹,要不要突击进去,将人给拿下?”
“哦?”
李玄戈的双眼一眯,指着那娃娃脸尸体,“带过去,咱们会一会这一位第一帝国的三太子!”
“是!”
……
英格莱使馆顶层露台,月色被乌云吞得只剩半牙。
阿尔帕捏着一块怀表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水晶吊灯在他锃亮的皮靴下碎成一片星河……
“三分钟。”
他坐在椅子上,双眼虚眯地开口,“本少爷的毒蝎队宰头猪都不用三分钟!”
侍女战战兢兢捧来第七杯红茶,阿尔帕扬手泼向露台外:“换冰镇的朗姆酒!”
红酒液刚溅到半空,突然被一枚铜钱“叮”地击碎。
玻璃碴混着酒水在月下折射出一道彩虹,正好映出墙头啃着王八脆的身影。
“大晚上的喝那种工业酒多晦气?”
李玄戈翘着二郎腿,坐在墙头,露出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如尝尝大乾特产藿香正气水?专治无能狂怒!”
十二名火铳手瞬间将露台围成铁桶。
阿尔帕的蓝瞳在碎玻璃中缩成针尖:“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
李玄戈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走正门啊!”
话音一落。
木钱拎着娃娃脸刺客的尸体破门而入,公孙明月的惊鸿剑挑起那一枚翡翠扳指,在月光下很是耀眼:“贵国杀手带着天竺信物,是打算玩三国杀?”
望着这一幕。
阿尔帕的内心阴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
他设的局,已经失败了!
本来想着祸水东引,但没有成功,反而被轻易地识破了……
他也没有一下子恼羞成怒,反而一脸冷静地应对:“那是污蔑,本少要杀人,用不到那种卑鄙的手段。”
“污蔑?”
李玄戈翘着腿从墙头一跃而下,一字一步地走向阿尔帕,“你雇的杀手临死前可是亲口说……”
他故意拖长尾音,在阿尔帕神经紧绷到最高时,咧嘴一笑,“甲方阿尔帕要求乙方毒蝎队必须996加班刺杀,否则扣绩效奖金!”
刺客并没有说是谁,但不妨碍李玄戈猜测是谁。
毕竟。
那么明显的诬陷,肯定不会是左德尔。
阿尔帕闻言,满头雾水,甚至下意识飙出母语:“what the……”
“哎对咯!”
“就是‘挖野菜’精神!”
李玄戈猛地一拍大腿,“你们英格莱刺客社保都不交,黑心老板啊!”
话音一落。
他站在了阿尔帕的跟前,与其眼对眼的说道,“要不要本王帮你翻译翻译,什么叫劳动仲裁???”
“你……”
阿尔帕闻言,刚想破口大骂出来。
结果……
公孙明月一脚踹开李玄戈,手中的长剑,直接抵住了阿尔帕的喉咙。
然后。
一字一顿的冰冷话语,回荡在天地间。
“刺客临死前喊着英格莱万岁。”
“却在毒药丸里藏着‘左’字的扳指。”
“身上还藏着苗疆的蛊毒……”
“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以为我们大乾人都是瞎子?”
“说!”
“蛊毒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