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新亚裔崛起(1 / 2)

金黄的草原开始褪色,风里带着初冬的凉意。

秋天过后,潘帕斯地区和巴塔哥尼亚地区开始进入旱季,降雨量迅速减少。

五月的季风,像一把钝刀,刮过潘帕斯草原,剥蚀地表松散土壤。

起初只是地平线上的一线昏黄,像远方的野火在燃烧。

但很快,那抹黄色膨胀、翻涌,吞噬了整片天空。

风裹挟着干裂的土壤,呼啸而来,遮天蔽日。

天空在午后骤然变色,从澄澈的蓝褪成浑浊的土黄,仿佛有巨手搅动了天地间的尘埃。

远处的安第斯山脉被一层灰雾吞噬,消失在地平线上。

风越来越急,卷起干燥的土壤,形成一道翻滚的沙墙,如潮水般向村庄逼近。

一场罕见的沙尘暴袭击了阿根廷。

最近几年阿根廷南方和潘帕斯草原的农业开垦过度,虽然有进行防护林建设,但是整体来说,旱季后的沙尘暴变得有些严重。

窗外,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天空泛着病态的橘红,圣赫塞的女秘书匆匆关上窗户,细密的沙粒仍在玻璃上簌簌作响。

农业部柯林达斯·艾迪逊和财政部部长阿瑞秋·特蕾莎,不得不进行多次会议,准备开展植被恢复工作。

“十年前,沙暴只在圣路易斯地区的北部出现。“

“现在连东部地区都受到了影响。”

“防护林计划必须加快。“

农业部长敲了敲桌子,

“我们要在三年内,沿着主要沙化区建立一条宽度不低于500米的林带。“

黄褐色阴影正吞噬着科尔多瓦省的农田,冬小麦的种植已经开始。

风越来越急,圣罗莎市,翻滚的沙墙如潮水漫过国道,吞没了最后几株挣扎的牧豆树,普马斯镇镇长马丁内斯在电话里嘶吼:“新播的燕麦种全完了!”

圣罗莎市能见度降至50米以内,东部情况要好一些。

联席会议持续到凌晨。

“从长远来看,这比补贴受灾农户更划算。“

柯林达斯拿出一组数据,

“每公顷防护林可以减少40%的风蚀,还能改善局部气候。“

最终,一份折中方案获得通过,内阁将优先在沙化最严重的三个省份推进防护林建设,同时鼓励灾害严重地区农场采用轮作和覆盖作物技术,减少土地裸露。

建设资金从财政部的农业补贴基金和农业部的开垦基金里面出。

在五月最大风暴降临后的半个多月,南方地区开始降雪,旱灾开始缓解。

而防护林建设行动,也将在春天全面铺开。

……

经过最近四五年的民族融合政策,不少族裔改姓通过改姓加上联姻,很多新移民已经彻底融入阿根廷,

移民二代只能从口音和外貌上区分,三代四代和本土白人几乎没有太大区别。

阿根廷统计局显示,本土白人含混血白人的数量达到了5100万,保证了民族主体地位。

通过将不同族裔统一划入本土白人,加速了整体社会融合。

如果包含流动人口,游客以及一些非法移民的话,去年阿根廷常住人口在6300万左右。

而今年阿根廷人口继续高速增长,包括一些原先没有登记的人口也清理出来了,阿根廷统计人口将达到6600万。

对于圣赫塞来说,不管是什么人种都不要紧,只要他们没有独立需求,就通通划入本土白人,同化两代人下去,全部都是认同的纯血阿根廷人。

管你是高乔人还是新移民还是混血,通通都是阿根廷人。

很多地方市政厅为了少做事或者为工厂减轻经营压力,有隐瞒人口的需求,而且很多地方警察厅人手不足,登记不及时,一些黑户打工者,国际劳工,所以人口统计并不完全精准。

阿根廷本土纺织服装工业的发展确实相当奇葩,一边大量招聘新移民女工,然后招聘小部分男性工人,还有就是招聘中老年女性,禁止招聘低于30岁的年轻育龄女性,被写入《纺织业用工法案》,抓到就罚款,但是外来移民的女性就业则不受到限制。

在很多女性工人需求居多的行业,都有这种来自科恩内阁的奇葩限制法案。

在阿根廷,中老年女性通常被视为家庭经济支柱,特别是子女已成年的情况下,她已经退出了生育期,雇佣她们既能补充劳动力,又不会显着影响生育率。

外来移民和国际劳工通常从事低薪岗位,且其生育率高于本土居民,这个政策实际形成,外来者承担生产,本土人口维持生育的分工。

本土纺织厂通过雇佣更廉价、更少福利诉求的移民女工维持竞争力,而限制本土年轻女性就业,也降低了社保支出,减少产假等福利成本。

当然,这种政策并不能太长久,只能说是科恩内阁为了提高生育率的小手段,也促进了阿根廷纺织服装工业的快速进步。

科恩内阁计划再实施5年左右就取消限制,目前其他行业女性就业率已经开始增加了。

阿根廷纺织业目前开始通过移民女工和技术培训崛起,加强机械化生产提高效率。

当然这个大规模引入新移民女性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让阿根廷普通男性可以获得配偶,大部分新移民纺织女工会选择结婚。

阿根廷纺织工厂组织的相亲会频率达每月2次以上。

一些省为了政绩还进行人口虚报少报,加上一些人口只是短期定居阿根廷,所以去年的人口数据统计只能是相对准确的。

人口激增推动家电、摩托车、汽车等消费品普及,重工业体系因此获得增长和发展。

阿根廷2300万城市人口规模,由于目前将人口低于3000人的小镇并不作为城市,所以没有列入城市人口,这类郊区小镇人口数量约有1000万左右,这种统计模式极大的增加了阿根廷劳动力成本优势。

如果按法国标准计算,阿根廷城市人口规模在3300万,城市劳动力人口在2200万左右,目前足以支撑现有工业体系发展壮大,偶尔会有劳动力缺乏的情况也随着国际劳工的加入变得相对富余。

劳动力成本优势吸引了美欧和日本公司转移纺织、电子组装产能,很多行业开始繁荣,也吸引了更多新移民加入阿根廷。

玻利维亚,智利,巴拉圭,乌拉圭,奥格兰,巴西,秘鲁,哥伦比亚,墨西哥的国际劳工数量也越来越多,1964年阿根廷劳工达220万,这甚至并不包含已经定居在阿根廷申请入籍的移民,劳工主要填补城市低技能岗位如建筑和制造业。

根据阿根廷人口发展协会的估算,在强有力的人口政策刺激下,阿根廷仍能够保持6.5生育率在15年左右加上每年40-60万的新移民。

预计1980年阿根廷人口将突破1亿,成为新大陆人口仅次于美利坚的大国,15年后会下跌到4-5的水平,然后再维持20年左右,人口突破2亿,然后就是听上帝的了。

阿根廷现在崇尚早婚,多子多福,加上社会女性就业歧视,避孕措施不到位,农村人口规模扩大,都推动了新生儿出生率的快速增长。

农村家庭依赖小孩从事农业劳动,多个小孩是经济保障,目前阿根廷农村到城市移民的数量维持了一定规模,土地改革成功后,很多地区农村迅速实现扩张。

阿根廷长期耕地完全开发之后,可以达到5600万公顷,约5.6亿亩耕地,粮食年产量可达1.6-2.2亿吨,足以养活更多的人口。

全阿根廷的主流教会在教会管理机构阿根廷教会局的支持下,都在鼓励生育,反对避孕。

这种保守的生育观念为后续鼓励生育政策奠定基础,政府推动早婚多福传统价值观复兴,配合媒体宣传将高生育率塑造为爱国行为。

工业制造业繁荣带动阿根廷中产阶级扩张,男性工资足以支撑家庭,女性更多回归家庭,如普通钢铁工人的工资目前已经达到了1万比索。

随着物价持续下降,比索升值,这个工资足够支撑一个10口之家的生活成本,而且住房价格也持续下跌,如果生育五六个小孩,不仅不需要交税,还有税收补贴。

各地政府提供购房补贴,降低多孩家庭住房压力,大量官员公开呼吁多生孩子,以繁荣未来的阿根廷。

按人口管理局和警察部的估计,生育政策激励将在未来十年为阿根廷带来2500万的新生儿。

.....

阿根廷华裔数量目前维持在350万左右,主要分布在大城市和郊区,有不少无法适应华裔新移民离开,前往更加疯狂的金钱热土美利坚。

这并没有列入已经是混血的华裔,如秘鲁华裔,他们在统计上已经成了其他族裔。

事实上华裔还是很受欢迎的,他们更善于在商业和工业上取得成功,而且大商业家族数量也很多,成为商业上的领导者,超过了印度裔,可以和本土白人还有中东裔相比,在重化工业也有不少取得成功的。

目前已有17位华裔担任市级经济发展顾问,春节已经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布兰卡市的官方节庆活动。

一些来自南洋顶尖学府的大学教授通过避难前往阿根廷,5名教授参与科恩内阁的科技顾问委员会。

大多数华裔移民多专注经济积累,政治意识较弱,而且就圣赫塞本人的经验,大部分华裔几乎不存在海外建国的可能性。

在国家情报局的情报显示,阿根廷华裔分成了好几个派别,其中主要派别就是南洋系,新华夏系和新台北系,其中南洋派实力最强大。

几个派别之外的话就是一些零散的秘鲁派,巴西派之类的,不成气候。

而南洋派又分成马来帮,印尼帮,越南帮,泰国帮,新华夏派则分成福州帮,莆州帮,潮州帮,嘉州帮等一堆派别,这些派别互相合作渗透,又进行对抗,并不团结。

而新华夏系和新台北系因为经济实力不够,往往涉及地下黑帮,其中又有统称福州帮,平潭帮的一些帮派,比如福州帮的名字可能是三合会,南洋派系的也可能叫华青帮,泗水帮,洪门之类的,台湾的可能叫竹联帮,四海帮之类的,并不与华裔的派系相同。

以前阿根廷华裔黑帮通过地缘如同乡会和利益为纽带,而非严格派系,人员构成十分复杂,如福州帮与竹联帮合作搞杀猪盘,华青帮对抗朝鲜帮我叫上四海帮。

现在这些黑帮已经覆灭,大多已经转入更隐蔽的地下,或者转移到更混乱的巴西和奥格兰,还有遥远的哥伦比亚。

组织结构继承下来,成为商会联合的名字,许多帮派通过漂白成立合法社团。

如玉门会,长城俱乐部,太平会,青田会,潮州会馆这些,在经济领域继续发挥作用。

最近五六年,阿根廷新崛起的华裔家族多达数十个,他们迅速在工业和经济领域取得了成功。

目前已经有23个华裔家族进入阿根廷富豪榜前200名,印度裔也有15个,但华裔增速更快,日裔也有10个。

他们可以进入除了银行,军工等少数垄断行业外的所有行业,从一开始的零售,纺织和建筑,如今进入石化,航运,地产,汽车零部件,矿产等各个行业。

不过也有一些特许经营的情况下,少数几个公司被允许参与,科恩内阁的宗旨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是魔鬼也可以建立合作。

华裔成为最成功的新移民群体,而且科恩内阁极为看重华裔的两大根系,新华夏和南洋,新台北虽然只是一个省,但和南洋小国比起来,规模也不算小,有美利坚的扶持,实力比南朝鲜还要强不少。

阿根廷通过华裔发展南洋市场,并直接与新华夏建立秘密联系,获得好处。

华裔钢铁巨头陈福安携带巨资创办安化钢铁,通过开发新冶金技术--采用氢能炼钢技术,碳排放降低40%,被列入国家工业振兴计划。

目前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最重要的私营钢铁公司,这位华裔只有40出头,出生于马来亚槟城的年轻富豪,已经是布城市政厅的座上宾。

他的大儿子陈希文成功考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化工系石油专业,并早早进入阿根廷国家石油公司实习。

二儿子陈希杭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中学的成绩也非常出色,已经有多所着名大学向他伸出橄榄枝,包括最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布兰卡大学以及老牌的科尔多瓦大学。

陈福安还有个弟弟陈福星,成立阿根廷福星纺织化工,在化工行业迅速崛起,他的大儿子陈希宪成功考入布兰卡大学化学系,已经进入玛雅化工实习,二女儿陈希芸也进入布兰卡理工大学学习机械。

司徒家族中,司徒南控制的环球运输集团,是阿根廷最大的船队之一,开辟了多条亚洲-南美航线,拥有58艘大中型轮船船,有16艘散货轮和2艘油轮,每年运输的各种货物超过3000万吨。

司徒家族向非洲军阀叛军走私军械,为古巴人提供武器,通过瑞士银行转移资金,与普拉里国际船运,布兰卡国际船运,阿根廷国家航运,马丁内斯船运进行合作和竞争。

单个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希腊船王和三井商船,如果是两三家合体则是相差不大。

欧阳家族规模也不错,起源于香港-澳门的走私贸易网络,后转型为跨大西洋航运巨头,以低调、狠辣、高效着称,核心成员是欧阳明和欧阳星两兄弟,他们建立了南大西洋运输集团,在欧洲,欧阳明掌控战略决策,擅长与欧洲政商精英周旋。

欧阳星负责非洲业务拓展,因为与非洲军阀合作而饱受争议,通过贿赂当地军阀获得几内亚比绍、安哥拉港口30年运营权,在安哥拉和尼日利亚成立了石油公司。

由冯氏家族第三代冯高桥控制的新高桥集团,是阿根廷最大的商贸一体化集团之一,运营南美规模领先的商贸超市,整合农产品采购、加工、分销全链条业务。

阿根廷冯氏家族是美利坚冯氏家族的重要分支,美利坚泰山工业集团曾大力支持新高桥集团发展。

冯氏第二代冯世安在芝加哥大学结识了圣赫塞,最终与恩科电气建立了合作关系,冯氏利用他们控制的香港贸易公司,帮阿根廷绕过美利坚禁运,进口日本半导体和各种电子产品生产线。

来自新台北的李云帆,家里原先就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富家子弟,体格强壮,1960年的时候,26岁的李云帆自新台北乘客轮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

新台北省的经济发展很快,科恩财团在省府台北和南方城市基隆有不少业务进行洽谈。

当时阿根廷正是必隆主义回潮与美苏势力渗透的夹缝期,他带着父辈积蓄的5万美金外汇,在博卡区落脚。

他通过自己强大的判断力和本金,以及本身就是退伍军人的优势,精通格斗、枪械和战术指挥,迅速招募到了一批退伍军人和华裔年轻人,成立了龙牙帮。

龙牙帮的成员有些是偷渡来的亡命徒,有些是被福州帮排挤的边缘打手,他给他们发钱、发女人,并承诺“跟着我,比在福州帮当狗强”。

短短一年不到,龙牙帮就成了博卡区的地下势力重要参与者,实行军事化管理,还通过禁枪令搞到了军火武器。

龙牙帮与福州帮进行了激烈对抗,互有死伤,5万美金也变成了15万美金,并成功成功控制了当地最重要的地下钱庄钱庄——黑色兑换所,打入地下金融圈,真正发家致富。

黑色兑换所是暗地里的名字,表面的牌子则很多,而且产业规模相当大,潘帕斯联合票务中心和探戈走廊商贸服务社是常用的名字。

黑色兑换所地下钱庄让李云帆彻底崛起,他编写的一套黑话至今流行华裔团体和其他东亚裔团体,如“换比索”“踢探戈”,“暗色玫瑰”“蓝宫”“隐形桥梁”“蓝龙”“杰夫”“黑色大佬”“黑老大”“蓝票”“绿纸”“硬货”“探戈舞伴”“玫瑰刺”“哑巴货”踢足球”“喝马黛茶”。

“这笔钱得踢足球,分五个账户走。”就是美金转移。

“货已出手,晚上一起喝马黛茶。”美金到账。

黑色兑换所不仅提供侨民汇款业务,还进行多项重要业务,如高利贷,走私洗钱,身份伪造,打黑拳,人口武器买卖,赌球,地下彩票等。

兑换所将收到的钱和利润,兑换手续费借给破产的阿根廷商人,月息10%,还不起的就用房产,地皮走私渠道抵债,特别是进行赌博和食用面粉的人,倾家荡产,下场凄惨,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开始贿赂当地的警察、海关官员,甚至搭上了一个退役的陆军上校,通过他认识了一些现役军官,逐步构建了一个庞大的势力团伙。

李云帆打造了一个横跨南美的钱庄网络和超级黑市,这里号称什么都能买卖,与越南帮,朝鲜帮势力进行利益互换。

黑色兑换所成了博卡区最安全的地下银行——警察不会查,黑帮不敢抢,连一些高官都悄悄来这里换美金,偷渡出境,积攒了一个强大的势力网络。

只是随着国内战争爆发,科恩内阁上台,警察厅换人,国防军倒下,布宜诺斯艾利斯警察厅严厉打击治安问题以及各种黑帮犯罪问题,黑色兑换所不得不慢慢洗白,地下钱庄和黑市网络也全面收缩转型。

看起来强大的黑帮在几天内就全部覆灭了,那是畸形的繁荣,哪怕再强大再有钱也不行。

但只要犯罪不严重,没弄死过人,搞了什么重大犯罪事件的,基本关十几天就出来了,毕竟人才难得,严重的就是枪毙和驱逐出境。

被枪毙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满手血腥,这样的扫黑行动执行了很多次,狠狠震慑了那些势力。

阿根廷毕竟不是巴西,也不是墨西哥,黑帮生存土壤十分有限。

那时候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堪称群魔乱舞,特别是郊区三不管地带,光是有名号的帮派就有10几个,每天都有大量的犯罪。

复杂,暴力,混乱,抢.劫,诈骗,杀人,勒索…如果继续发展下去,确实有可能成为阿根廷的上帝之城。

防务军横扫雷霆,火炮清洗对阵国防军,直接把帮派的老巢贫民窟都干没了。

布城的治安也快速好转起来,恢复了应有的秩序,警察到处巡逻,监视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黑色兑换所转型为正规贷款公司,和大银行建立合作,龙牙帮转型为乌索内格罗安保公司,贷款利率大大降低,为了回款仍然进行暴力催收。

他在当地的一间废弃肉联厂旧址创立阿根廷云帆进出口公司,主营新台北的塑料制品与阿根廷皮革的跨境倒卖,开始了洗白工作。

云帆公司从新台北低价进口聚乙烯塑料制品如塑料拖鞋、雨衣,通过码头黑市渠道分销至阿根廷内陆和巴拉圭乌拉圭,赚了第二桶金。

他还从古巴流亡者那里低价收购被查封的雪茄生产线,改造为阿根廷国民雪茄品牌“自由之子”,通过美利坚驻阿使馆特供渠道打入中情局特工圈层,单笔订单获利超百万比索,成为阿根廷华裔白道烟草玩家。

李云帆将公司开到了华尔街,又将云帆进出口公司转型为泛美进出口公司,成立阿根廷黑山资本。

黑山通过与美利坚黑石资本旗下的一批空壳公司合作,虚构贸易合同套取美利坚外汇,大量购买阿根廷国债,通过外资身份进入阿根廷股市。

后来进入阿根廷央行体系,获得金融牌照,成立黑山证券,手段极为高明,成为黑石资本将核心利润转移出美利坚的白手套之一。

加上李氏在烟草行业的经验,阿根廷国家烟草局特许李氏家族收购萨兰迪烟草公司,通过洗钱增资的方式,萨兰迪烟草公司迅速崛起,采购先进加工设备,成为阿根廷最大的雪茄制造商,也是阿根廷最大的烟草公司之一。

萨兰迪公司在布省拉潘帕省开设了超过1100家烟草出售商店。

来自福州地区的邓天照也是华裔中的佼佼者,他来阿根廷比较早,二战时期就来了。

在门多萨省葡萄园当苦力时,他发现农场主对东方秘药的需求,找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通过伪造宫廷秘方包装福州草药,向农场主兜售壮阳酒,实际上就是高粱酒兑巴戟天,利润率非常高,而且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效果。

他还与教会医院神父勾结,将过期抗生素重新灌装成东方灵药,专治梅毒与伤寒,赚到第一桶金。

当时阿根廷华人数量刚好突破3万,大部分都是从事洗衣店和餐馆这些底层行业,假药工厂成为他突破职业天花板的野路子。

积攒到钱财的邓天照,因为差点搞出人命,不得不与家人搬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购置了房产,又做起了老本行。

他的大儿子邓世明在博卡区贫民窟开设地下赌场,引入香江六星彩玩法,将奖金池与阿根廷足球联赛胜负挂钩,吸引大量失业工人参与。

邓氏家族迅速发展壮大,与福州帮的第二大派系闽江帮建立了合作。

科恩内阁上台后,所有黑帮被清盘,邓世明缴纳巨额保释金后没有被公诉。

出来后成立博卡东方娱乐公司,经营合法的夜总会,彻底退出地下赌场行业。

后来从马德普拉塔获得了第二批合法赌场牌照,经营正规赌场。

二儿子邓龙达是情妇所生,开了一家东方皮革贸易公司,向国防军低价竞标军靴订单,将订单转包给福建同乡的地下作坊,用废旧轮胎内胆掺入牛皮压制,每双成本0.5美金按2美金价格结算。

通过空壳公司将利润转移到南洋地区的银行,套取利润,又以美金重新进阿根廷,洗白上岸成立正规鞋厂。

三儿子邓云周开设闽江汇兑公司,表面经营侨汇业务,暗中弄比索-美元黑市,在布市唐人街设立12个侨汇代理点,通过控制地下汇率差价套利,与平潭帮合作,将走私利润伪装成茶叶贸易款汇回新台北和南洋地区,单笔交易抽成15%,闽江汇兑公司是阿根廷最大的地下钱庄之一。

汇兑公司后来更名闽江国际金融集团,逐渐走向正规,参股了阿根廷通商银行。

邓天照本人仍然控制东方药业公司,去年的营业额已经有3.5亿比索,他联合福州帮控制的《阿根廷华商报》连载《清宫秘药考》,虚构了法国大革命时代法兰西传教士带回美洲的伪史,使邓氏药酒在1958年获得阿根廷卫生部传统医药认证,年销量突破150万瓶。

东方药业新生产的圣安东尼奥疗伤膏效果不错,成为公司王牌产品,因为效果确实可以,还成功进入阿根廷军方供应商名录。

东方药业和欧阳家族控制的德仁堂药业,马来亚华裔张氏控制的怀恩制药,秘鲁华裔白氏家族济世堂药业,越南华裔李氏兄弟控制的同德生制药进行了激烈竞争。

但就制药行业来说,印度裔和巴西裔控制的药业公司的规模还有生物科技上都要超过华裔,如印度裔夏尔马家族掌控的波西医药,巴西裔席尔瓦家族掌控的普兰医药,还有巴西裔马丁内斯夫妇艾琳娜制药,印度裔帕特尔家族创办的巴鲁托医药都是规模庞大,研发能出色。

这些新崛起的药业巨头规模上虽然不能挑战科恩财团旗下的三大制药公司和阿根廷国家制药公司,布兰卡国营制药公司,但也已经开始追赶老牌的亚瑟制药,阿尔贝托制药,马松药业。

激烈的竞争下,阿根廷医药行业迅速发展壮大,布宜诺斯艾利斯与布兰卡市并列为阿根廷两大制药中心,仿制药,病毒药物,植物药品,创新药,东方药品,印加草药,中药,甚至基因药品都被开发起来。

科恩内阁将制药业列为战略产业,成立国家制药研究所,提供税收减免、研发补贴,吸引外资建厂,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布兰卡市设立生物医药产业园,吸引本国药企设立研发中心。

阿根廷从事制药的工人和研发人员超过了19万,医药工业带动经济产值超过37亿美金,已经迅速发展成为仅次于美利坚,德国、瑞士,制药实力和英国、法国,日本的制药强国,成为拉美最大制药国,向非洲、南洋提供低价优质药,扩大影响力。

邓氏家族成功洗白后,联合新台北、新华夏华裔成立阿根廷华商商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阿根廷目前已经成为新华夏华裔,南洋华裔,新台北华裔的重要决斗场,他们成功在这里扎根,这里的环境十分宽容,对华裔的待遇来说相当不错,今年预计又有十多万华裔迁入。

其中南洋华裔因为数量多,财富多,成为华裔主要团体,新台北和新华夏华裔也慢慢联合起来,对抗阿根廷的南洋华裔,但也开始相互融合接触,利益的合作和对抗从来不是非黑即白。

第一代新移民仍遵循落叶归根传统,部分资产通过地下钱庄汇回原籍,很少融入阿根廷主流社会。

但这样的人其实不算多,因为华裔新移民大头还是来自于南洋地区。

还有大约50多万来自秘鲁地区的混血华裔,他们和本土高乔人长得都很像。

大部分华裔在和其他族群通婚上显得非常慎重,这也是他们在很多国家被孤立的原因。

秘鲁混血华裔定居在中西部省份较多,特别是圣马丁市和科尔多瓦市,在这里他们和高乔人一样受到了欢迎,吃苦耐劳,不喜欢饮酒。

这些秘鲁混血华裔是真正融入其他民族的代表,比起其他国家的华裔更加难得。

当然,根据圣赫塞的经验,大概率是因为起义军的后代娶不到华裔老婆,娶了秘鲁本地的土着和土生白人,饥不择食的甚至娶了非洲裔。

如果是工作比较体面,但皮肤比较黑的混血华裔,大概率就是祖上娶了黑人老婆的,至少五六代都有黑血统。

当然也有女性嫁给尼格那种,这就是圣赫塞无法理解的区域了,毕竟这相当罕见。

他见过的尼格大部分都不怎么好看,哪怕是混血了好几代的。

在圣赫塞看来,哪怕是黑黑的印度裔女性都比尼格看起来好看多了。

当然,埃塞尔比亚的非洲裔算是好看一点的那种,也许和他们拥有北非混血的原因,不过这并不在圣赫塞的研究范围内。

很多尼格,甚至就像圣赫塞前世看过的《上帝之城》电影里面的小混混小霸王长得都算是好看一点的。

对科恩内阁来说,就算350万华裔再增长一倍,也翻不了天,却能给阿根廷带来足够的财富和发展潜力。

阿根廷拥有的外汇储备中,大约有10亿美金是华裔贡献的,在亚洲仅次于科恩内阁从日本获得的财富,相当惊人。

他们从南洋移民带来的财富,成为阿根廷工业化的重要资金,一部分资金要用于购买阿根廷国债。

华裔的聪明人太多了,甚至为阿根廷带来了不少达到世界一流的技术。

作为回报,阿根廷为他们提供安全庇护,圣赫塞亲自指示特批央行允许成立了阿根廷华商银行,绕开了汇款的限制。

当时华商银行的火力太足,太出风头了,央行干脆又批准了印度裔主导的巴拉特银行。

华商银行名字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于是华商银行又申请更名为阿根廷通商银行。

如今通商银行的资产规模已经超过900亿比索,是阿根廷排名前20的私营银行,比起巴拉特银行的规模大了3倍。

事实上,目前阿根廷只有两家有新移民色彩的私人银行,就是巴拉特银行和通商银行,其他什么巴西裔,叙利亚裔,法兰西黑脚都没有被允许设立银行,只能通过进行参股,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阿根廷允许华裔控股重工业但不能涉足军火军工行业,南洋汇款通过阿根廷几家银行的特别窗口兑换。

从事私营军工业的亚裔只有日本裔是个例外,这和他们曾经的母国日本有关,他们能给阿根廷引进军工生产设备,补充阿根廷军工短板,所以被特许经营。

外汇管制法第317条款特别规定,允许华裔通过香港,新加坡,新台北等渠道输入工业设备。

华裔的创业者们,特别是一些来自福州省的华裔,他们在通商银行甚至可以用族谱信用获取低息贷款,当然这算是比较特殊的。

阿根廷华裔中,有小部分选择融入派通过联姻,尤其与意大利裔,融入派皈依教会后,将关公像改称圣关羽,遭罗马教廷谴责异端崇拜。

大量阿根廷华裔本身来自于南洋地区,南洋华裔因国家碎片化获得更大生存空间。

目前南洋的主要战场已经从东印度群岛转到了越南地区。

1965年3月8日,3500名美利坚海军陆战队员在岘港登陆,美军从顾问参战转为正式参战。

越南的南北分裂加剧,战争摧毁经济,南越依赖美援,北越实行计划经济,华裔难民大量外逃。

今年前三个月,阿根廷就吸纳超过2000名来自越南难民工程师,以及其他各行各业的人才超过6000名。

他们成为阿根廷工业争抢的对象,有的人才直接就定居阿根廷,开始了新的事业。

整体来说,南洋华裔的生存情况要远远好于原先的时空。

因为南洋的国家更多了,国家更小代表族群更小,针对性的情况变得更少了。

新加坡提前于1965年6月6日独立,南洋出现第三个华裔占主体的共和国。

新加坡依赖转口贸易,积极参与美军后勤供应链建设,重点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利用马六甲海峡优势发展港口经济。

这些华族占主体的共和国,生育率要高于其他南洋国家,让当地华裔的优势更加巩固。

亚奇,新加坡,马来亚,加里曼丹四个国家通过政策激励、经济资源与文化传统维持高生育率。

马来亚因为砂拉越和沙巴州并入加里曼丹共和国,失去了东马,马来族人口比例下降,不得不更加倚重华族,华裔在商业、政治上的话语权增强。

经济依赖橡胶出口,提供税务优惠吸引外资,但工业基础薄弱。

新内阁总理大臣李定国出身军旅,以马来亚华族保护者自居,推行强制华语教育,引发马来族群持续抗议。

还以复兴郑和遗产为口号,将马六甲三宝山列为国家圣地。

马来亚华族逐步渗透司法和议会体系,凭借商业网络主导橡胶、锡矿贸易,议会席位占比从15%升至32%,首次进入内阁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