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谁?”穆泽艳丽的容颜上满是冰霜。
泽王妃生产之日竟然还有人买通产婆对泽王妃不利,还是在泽王府。
穆泽冷笑,“你是想自己孤孤单单的死还是找人陪你?”
跪趴在地上的瘦小男子,闻言不敢说话,但他也不敢咬舌自尽,他没那个胆子,咬舌自尽不一定会死。如果活下来更会生不如死。
“你是要自己死了?也行”穆泽早就知道他跟谁有关系了,说不说无所谓,反正都是要死的。
有人进来将人拖走了。一路拖行,留下了两行血迹。下人进来把血迹擦掉。
穆泽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让暗一带人把这些人都带到城门口杀了。
“把这些人都抓去城门口,当着所有的面杀了。万老爷的书房有个暗柜,那里有本账册。你拿去书铺里复印三份,一份给季知州,一份放大了挂在城门口,另一份留存在泽王府。”
“是”暗一,半跪在地上,没被面具遮住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你不问问吗?”穆泽好奇暗一此刻心里会在想什么?
暗一:“王爷是奴的主人,奴只听主人吩咐。”
“可是你的主人不止是我呀!”穆泽脸上挂着笑,冰霜褪去,原本艳丽的容颜更是艳绝。
“从奴被赐给主人时,奴就是主人的。”
“所以你自称奴?”不知何时起,暗一在他面前的自称就是’奴’,而不再是’属下’。
暗一没有说话,穆泽让他下去了。
“去做本王吩咐的事吧。”说完,穆泽先离开去了主院。
主院,玲珑院
这院名是姜雪取的,玲珑院是她在京城泽王府住的院落名。也是她取的,因为她想要一颗七窍玲珑心。
此刻的玲珑院里一片静谧祥和,姜雪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辛的生产,疲惫不堪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厚重的床帘宛如一道屏障,将外界与内里完全隔绝开来,使得那方小小的空间显得神秘而又令人遐想。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掀起了床帘的一角,仿佛打破了这宁静氛围中的一层薄纱。穆泽长身如玉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他迈着轻缓而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姜雪。
穆泽伸出手,紧紧握住姜雪略显冰凉的小手,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颤。接着,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为姜雪捋顺那些散落在脸颊旁的乌黑发丝,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当穆泽的目光触及到姜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那酸涩苦楚的滋味交织在一起,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令他难受至极。
“夫君……”姜雪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几乎微不可闻,但在这片寂静之中却格外清晰。
“我在呢,雪儿,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不要害怕。”穆泽赶忙俯下身去,将嘴唇贴近姜雪的耳畔,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安慰道。
姜雪原本有些迷蒙混沌的意识,在听到穆泽那熟悉且清朗的嗓音后,渐渐变得清醒起来。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用力回握住穆泽握着自己的手,表示回应。
穆泽见此情形,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凝视着姜雪美丽却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和疼爱。情不自禁地,他低下头,在姜雪光洁的眉心上轻轻印下一吻,带着些许愧疚喃喃自语:“对不起啊,雪儿,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这么大的惊吓和痛苦……”
姜雪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地开口说道:“这怎么能责怪夫君呢?分明是那些人的心肠太过歹毒啊!”尽管她内心深处其实多少对穆泽没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有些许埋怨,但她终究还是将这份不满深埋在了心底。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利益紧密相连,若此时产生嫌隙,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穆泽听闻此言,双眼猛地一眯,寒光乍现,冷冷地说道:“雪儿只管安心调养身子便是,那些胆敢加害于你的恶徒,一个都休想逃脱惩罚!本王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然与狠厉。
姜雪看着穆泽那坚定而冷酷的神情,眼眸之中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正是她所期望看到的,今日这些人竟敢趁着她分娩之际寻衅滋事,那么日后说不定便会变本加厉、明目张胆地取她性命。所以,对于穆泽的这番表态,她感到十分满意。
然而,姜雪很快又恢复了担忧之色,轻声劝道:“夫君,切莫因我的缘故而树立过多仇敌呀。”
穆泽敏锐地察觉到了姜雪情绪的变化,连忙温柔地安慰道:“雪儿不必为此忧心忡忡。本王树敌众多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即便再多几个仇家又何妨?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横竖看本王不顺眼,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罢了。”
听到穆泽如此宽慰的话语,姜雪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她微微颔首,柔声问道:“殿下,不知怎么说我们孩儿出生年月……”南洲关于泽王妃所生孩子不是泽王的传言。
穆泽紧了紧她的手,“你别管,你好好养身子便是。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父皇母妃也是知道的,他们不会信的。”
几日后,城中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万老爷要杀泽王妃被发现,那些与他勾结企图谋害姜雪之人也在城门口被斩杀,这是南洲的百姓第一次知道泽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