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初春,一场罕见的沙尘暴席卷西北大地。陈宇站在兰州中川机场的落地窗前,望着漫天黄沙将跑道染成昏黄。他怀中的bp机不断震动,李芳发来的紧急消息接连弹出:“河西走廊物流受阻”“宁夏枸杞仓库告急”“青海牦牛肉订单积压”。
“陈总,航班取消了。”老周攥着机票,眉头拧成疙瘩,“西北分公司的人说,所有公路都被沙土掩埋,连军用铲车都派出去清障了。”
陈宇摩挲着袖口的磨损处,这是他在定西考察时被树枝划破的。他转身走向候机厅角落的公用电话,拨通了省交通厅的号码:“赵厅长,星火计划的运输队正在全力清障,但重型机械不足......对,我知道这是特殊时期,可那些都是乡亲们一年的收成啊!”
两小时后,六辆军用推土机轰鸣着驶入星火物流园区。陈宇戴着防尘面罩,指挥工人将帆布覆盖在货物上。风沙呼啸中,他突然想起去年在这里建立第一个服务站时,当地老农递来的那碗粗瓷茶——茶水混着沙粒,却滚烫得灼心。
当最后一辆满载枸杞的冷藏车冲破沙幕时,陈宇的脸上已结满盐霜。他摸出bp机回复李芳:“启动‘候鸟计划’,将受阻货物转运至铁路专线。”这个筹备半年的应急方案,此刻终于派上用场——通过全国铁路货运网络,将农产品经陇海线运往东部。
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滋生。三天后,陈宇在上海参加农产品展销会时,突然接到举报:有人在市场上抛售大量低价“星火牌”枸杞,这些枸杞包装粗糙,品质低劣,却印着和正品一模一样的溯源二维码。
“立刻召回所有问题产品!”陈宇在电话里咆哮,“联系公安部经侦局,彻查伪造包装的窝点!”他推开展销会大门,冷雨劈头盖脸浇下。霓虹灯下,巨型广告牌上“星火品质,值得信赖”的标语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仿佛在嘲笑这场突如其来的信任危机。
深夜,陈宇蹲在上海郊区的一处仓库里,看着执法人员从集装箱中拖出成吨的假冒产品。仓库角落,几个戴着口罩的工人正在往包装袋上粘贴伪造的二维码标签。为首的男人被按倒时,陈宇认出他是张经理的旧部。
“说!是谁指使的?”老周揪着男人的衣领。
男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陈宇,你以为挡住了境外势力就能高枕无忧?有人不想让星火计划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