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眼中闪过痛色,“是东渡先皇麾下的一名将军。”
沈清浑身一震——将军,可是他的父亲是长宁侯爷沈永明啊!
这其中定发生了什么,让母亲最后嫁入了侯府.........
西凉王点头:“不错,你是我们西凉与东渡血脉的结合。这也是为什么你的香料天赋如此出众——西凉王室的女子,天生对气味敏感。”
他拿出一块绣着奇特花纹的手帕,递给沈清:“这是月儿小时候绣的,和你腰间的玉佩图案一致,都是西凉王室的图腾。”
沈清接过手帕,指尖轻抚那精致的绣纹,仿佛能透过时光触摸到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外公,我的父亲是长宁侯爷——沈永明!我母亲是被他的侧室冯夫人害死,她害我母亲早产生下弟弟长乐,后又把长乐送到北狄国做血人!”沈清眼中闪过痛苦与不甘。
西凉王面色一沉:“绝不可能!月儿当初怀有那将军的骨血,你的父亲绝不可能是那侯爷。”
沈清心头一震,想起太后异常的反应:“你的意思是侯爷只是个背锅侠?我感觉太后有问题!”
西凉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压低声音:“孩子,此事牵连甚广。你现在身处险境,必须万分小心。”
他取出一枚小巧的金哨,塞入沈清手中:“这是西凉王室的求救信号。若有危险,吹响它,潜伏在城中的西凉暗卫会立刻前来相助。”
沈清刚将金哨藏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煜匆匆进来,脸色凝重:“清儿,出事了。太后苏醒后大发雷霆,坚持要见皇上。现在乾清宫内正在密谈,顾明远派人传信说,太后似乎要拿你的身世做文章。”
西凉王冷哼一声:“她敢!清儿现在是西凉郡主,我看谁敢动她!”
萧煜沉声道:“西凉王,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太后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若她咬定清儿母亲是西凉细作,借此挑拨两国关系...”
沈清心头一凛。是啊,若太后反咬一口,那她的处境将极为危险。
“我去见皇上。”西凉王霍然起身,“绝不能让那老妖婆得逞!”
“且慢。”沈清拦住外公,“此事需从长计议。太后敢如此行事,必有所恃。我们得先弄清楚她的底牌。”
萧煜赞同地点头:“清儿说得对。当务之急,是查明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三人连忙跪接圣旨。太监展开明黄卷轴,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凉郡主沈清身世贵重,特赐居长乐宫,由禁军护卫。西凉王与萧将军即刻入宫觐见。钦此。”
沈清心头一紧——这道圣旨看似优待,实则是要将她软禁在长乐宫,同时分开她和萧煜、西凉王。
“臣女领旨。”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圣旨,与萧煜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待传旨太监离开,萧煜低声道:“皇上此举,恐怕是迫于太后压力。清儿,你在宫中务必小心。”
西凉王也叮嘱道:“孩子,记住外公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保全自己最重要。”
沈清郑重点头:“我明白。你们也要小心。”
当夜,沈清被安置在长乐宫的偏殿。看似华丽的宫殿外,却有重重禁军把守。她站在窗前,望着高悬的明月,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