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野的脸色瞬间变了,方才绅士儒雅的笑容就像是错觉。
他露出了毒蛇该有的阴冷狠毒,眼神死死盯着纪予那张脸。
“非要把事做到这个地步?”
“我们大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毕竟我们从来都不是敌对的立场,不是吗?”
“谈?谁跟你谈?”纪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踩着我兄弟的命跟你谈生意?你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你是钥匙吗?配几把啊?!”
黑泽野听不懂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自然翻译也没办法精准的翻译出这句话里骂人的精髓。
黑泽野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你... ...”
纪予直接拿走了桌子上面的画,她盯着这个南洋佬,毫不掩饰的讥诮开口:“想跟我谈,就让他喝毒药,蒋序什么样,你的人也该是什么样,不然,你还不配跟我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
山川一郎悠悠转醒,大脑的钝痛让他浑身无力。
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情绪激动起来,“黑泽君,我愿意效力!”
“山川!”
黑泽野不赞同的看着他。
可山川一郎到底是个忠心的,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黑色的药瓶,当着纪予的面打开。
“看好了,这里面的药就是能够腐蚀声带的药物,是不是只要我喝了,你就肯跟我家先生谈合作?”
“对。”
纪予回答的毫不犹豫。
山川一郎定定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药瓶,恐惧涌上心头,他却突然想起了在他们故乡流传的一句古话。
士为知己者死——
他的家族誓死效忠黑泽一族,他可以为了黑泽先生做任何的事。
山川一郎看着那瓶药,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失了承诺!”
说完,他仰头吞下了那瓶剩下的毒药。
很快,当药液划过喉咙的时候,剧烈的灼烧感席卷全身,他胃里呕出大口大口的黑血,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衣服上沾满了尘土。
黑泽野不忍的别过头去,似乎对下属如此做很是感动。
可纪予却始终冷漠的看着他。
“够了吧?”
黑泽野沉重问她。
纪予却诚实摇头,“当然... ...不够,蒋序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话落,纪予抽出袖口的那枚塔罗牌,银色边缘锋利如同匕首,自她手下飞出,精准朝山川一郎划去。
霎时间,血液浸透了他的衣服。
山川一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他的手腕几乎没有知觉以不自然的形态垂落在一旁。
纪予拍了拍手,自顾自的拿着画就要往外走。
“站住!”
黑泽野失态的拦在她身边,“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为什么带走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又不是君子。”
纪予冲他笑的阴阳怪气,“你h污水喝多了,脑子都喝傻了吧?滚开!”
“华国女人不讲信用!”
黑泽野气息不稳,他视线落在纪予手中那幅画,“我愿意开出十亿的价格,只要你肯卖,我们可以立刻成交!”
“... ...十亿而已,我命硬,学不来对岛国弯腰。”
纪予翻了个白眼,她打了个响指,很快厂房外就走进来了位高挑漂亮的男人。
温夺从善如流接过画,带着她往外面走。
黑泽野恼羞成怒,想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