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主见苏琳琅面色有所缓和,也是松了口气,“定是舟车劳顿,累了。”
“令舟,还不快扶琳琅回去休息。”
“孙儿领命!”
月令舟小心翼翼依言想要搀扶苏琳琅,却被她甩袖躲开,他也不恼,反而是看着苏琳琅婀娜的背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院中的事很快传进了倚湖院,段行之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只是当他赶来时,恰好看见了月令舟急色关门的模样。
而苏琳琅就站在房中,并未阻止。
没有预兆的,心又一次钝痛,段行之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去,他不该来的,无论发生什么事,苏琳琅都是月令舟的娘子,从身份换回来的那一刻,她便与他段行之没有任何交集了。
暖黄色的烛光在苏琳琅周身胧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照在了她精致绝美的脸上,看得月令舟心痒痒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她进怀里,弥补上没有完成的洞房花烛。
只是手还没触到家人的长发便被苏琳琅毫不客气地一把拍开。
“别碰我!”苏琳琅瞪他,“你出去!”
她本就好看,一双眼睛在恢复了之后便更美了,如今因为生气,衬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染了一层水光,看得叫人心生怜惜。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动怒。”
月令舟这一晚是在自己房间休息的,梦中全是苏琳琅瞪着他的模样,早上起来更是湿了一床被褥,漂亮的娘子就在自己房中,只能看不能吃,燥得月令舟这几天喝降火茶都没用,脸上长了不少痘。
于是,在又一次被赶出房门后,他不得已拦下了出发去苗疆的车队。
听到月令舟的诉求,段行之只恨自己没能早点离开。
“表兄!你帮帮我!”
“看在我爹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一面是心爱的人,一面是月老爹这么多年的恩情,段行之的喉咙里像卡了两颗枣核一样难受,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好。”
当天晚上,月令舟便拿着一盘鲜花饼,敲响了苏琳琅的房门。
阿青给开的门,一见是他,便又想把房门关上,“等等!”月令舟伸脚卡在门里,伸长了脖子冲房里大喊,“琳儿,这是为夫做的鲜花饼,你尝尝看?”
原本还以为这盘饼子没用呢,没想到还真顺利进了房间。
苏琳琅只是闻了闻味道,便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是夫君做的。”她喃喃自语,随即便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她用帕子掩去嘴边的碎屑,狐疑地问:“你真的是我夫君?”
“如假包换。”
“阿青你先出去吧。”
阿青依言也没多停留,便出了房门,只是路过院中的假山时,还是微微顿了顿,这才离开。
几乎是她前脚刚走,月令舟便急不可耐地拿走了苏琳琅手中的鲜花饼,“琳儿,晚上切不可多食。”
这话段行之也曾跟她说过,苏琳琅想了想便重新洗漱了一番。
看着屏风后映出的娇娇身影,月令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于是,当苏琳琅洗漱完出来时,便看见了月令舟躺在床上,一脸殷切,“娘子该就寝了。”
苏琳琅抱臂,脸上又出现了一层薄怒,“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