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第一人民医院——
37层高级病房——
“墨遇”,陆泽御从噩梦中惊醒,整张脸冷汗涔涔嘴唇发白,
厉靳寒听到陆泽御口中叫的名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的说道,“早干嘛去了,活该”,
厉靳寒一边说着一边认命把刚倒的温水递给了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陆泽御,
平心而论他和陆泽御从小相识认识二十七年,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好友这么狼狈脆弱的一面,
“你昏迷三天了,医生说在不醒来你就要成植物人了”,
陆泽御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他宁可自己一直陷入昏迷醒不过,也不愿意清醒的面对残酷的现实,
陆泽御嗓子干涩有些艰难的问道,“有他的消息了吗”,
厉靳寒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很清楚陆泽御问的这个“他”是指谁,
“找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还不肯放弃吗”,
“怎么,这次他救你感动了?”,
陆泽御摇摇头,压下心头的酸涩,“无论他救不救我,我都要去找他,我找他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感谢而是因为我爱他”,
闻言,厉靳寒略有诧异的看着病床上面色憔悴的好友,“我倒是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陆泽御苦笑一声,压下眼底的悲伤,“从前我也没想过,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陆泽御把手按在心口,感受那里近乎于凌迟般的疼痛,
厉靳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陆泽御还是在叹自己,“没一点消息,就连裴褚也没有,探子到了A国紧接着就没消息了”,
“不过最近传来的消息倒是说A国动荡挺大,现在内部政权十分混乱,A国一半以上的势力都在明里暗里找他”,
“连A国本土的势力都找不到人,我们远在京城的人脉怎么可能找的到他”,
陆泽御闭上眼睛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墨遇他不要我了”,
厉靳寒嘴角抽了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你第一天知道啊”,
“啊啊啊”,陆泽御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一把拔下针头像疯是了一样就要从三十七楼往下跳,
厉靳寒吓得脸都白了一把上前把人按在床上,“医生,镇定剂,病人情绪不稳定”,
——
等医生来过之后,陆泽御整个人脸色更是白的不像话,那双绿松石般的眸子此时没有一丝光亮,
厉靳寒气的额角直抽抽,“你他妈的,我真操了,医生跟我说你情绪不稳定容易发生极端行为起初我还不信,结果我踏马喝杯水的功夫你人差点从三十七楼下去”,
“陆泽御你踏马挺厉害啊,从三十七楼下去不走楼梯不走电梯,你踏马靠两条腿往下蹦”,
“陆泽御我认识你二十七年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你踏马睡迷糊了当蹦极玩呢,还是给自己当蜘蛛侠觉得你能吐丝粘墙上”,
厉靳寒现在的心跳都没缓过来,刚才但凡他慢一步人就下去了,
天知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半个身子都悬出窗外的陆泽御有多大的冲击力,
陆泽御闭着眼睛,不去听耳边厉靳寒的絮絮叨叨,“我想他不愿意见我,但我要是死了他一定会回来参加我的葬礼”,
“那时候阴阳相隔或许我还能摸摸他再见他一面”,
厉靳寒打断了陆泽御逆天的思维的,一本正经的开口,“作为心理学和哲学双博士学位毕业的我可以用客观的角度告诉你,你刚才的假设不成立”,
“第一,按照墨遇打死都不愿意见你的情况来讲,就算你跳下去摔得七零八落他都不会回来看你”,
“第二,请相信客观事实和宏观条件,作为无神论者我要重点抨击你刚才说的碰一碰看一看”,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鬼情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