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林雨荷梳洗干净回房朝床尾底下看去,果然盥盆已经不在。
“这个阿娘真是的,也不怕把我给惯坏了,连我的盥盆都给倒了。”
“雨荷,你外祖早就来了,看你没起床也不让叫你,只说让你多睡一会,他们都在前面林地呢!你外祖母也来了去荒地。”
自己的家人疼她,林雨荷又怎能不知道,双手抱着林阿奶的腰撒娇,“知道了阿奶,有你们真好。”
看着自己怀里撒娇的孙女,林阿奶拍着长成大姑娘的林雨荷,想起刚生下来那小小的一团,能不让人心疼吗?
“你这丫头惯会嘴甜的,就会哄得家人疼你。”
“雨荷,你阿爷昨晚回房跟我说了,你不用顾忌林家,也不用顾忌你小叔和小婶,家里的银子是你赚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置办下的,你外祖一家对咱家没得说,人要知恩感恩。”
林阿奶把林雨荷炸毛的头发掖到了耳后,“还说所有赚钱的法子都是你的,你想给谁给谁,你小叔不敢说嘴,要不你阿爷也不能把咱家所有置办下来的东西都写了你的名。”
这家人是把她疼到心坎上了,自己付出再多也不多。
“阿奶,你放心我不会不帮咱林家,以后肯定会拉吧我小叔,孝顺你们,因为我是林家人,”带着哭腔的林雨荷让林阿奶心里更是疼她。
伸出满是皱纹粗糙的双手给林雨荷擦眼泪,“阿奶去把你外祖父喊来你们好好说说。”
“阿奶,把我外祖,阿爷和小叔都叫来。”
“哎,知道了你去后院等着。”
现在林雨荷一般有事都会在后院,前院人多眼杂,又是篱笆院,一张桌子几个粗碗,祖孙围桌而坐。
“外祖父我昨晚跟舅舅们说自己养猪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是你看林家一没有空地,二家中人口不多,也忙不过来。”
外祖父可不是傻的,他只是话不多,“雨荷,哪里忙不过来的跟外祖说,让你舅舅和几个表哥都来帮你。”
“外祖,我知道家里平日多亏了舅舅,只是养猪我觉的还是白家做合适,做了多年猪肉生意,对养猪也是熟悉,至于猪食。”
林雨荷一指西墙跟的一缸豆腐渣,问林阿爷,“阿爷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豆渣吗?”
“我知道表姐,你说过那个豆渣好吃,还可以晒干了以后当作肥料撒田里种庄稼,这院子外面你不是晒了很多说种菜的吗?”
在后院帮忙的白老五跟林雨荷在一起久了,听林雨荷说过好多次,就是没想过豆渣还可喂猪。
就是那豆渣刚开始是好吃,不过这经常吃,天天吃,顿顿吃,就不行了,林阿奶又是个节俭惯了的,恨不得别的都不煮了,一天吃三顿,让人看见豆渣就反胃。
林雨荷看见林阿奶那种一点都不能浪费的样子,才说出豆渣能当肥料,这才多少解救了他们。
“雨荷,你是说用豆渣喂猪,”林阿爷和外祖一起说了出来。
“嗯,对的,用豆渣喂猪,夏天可以割猪草搭配豆渣,天冷了可以把猪食煮熟了再喂,而且豆渣喂猪也比较容易上膘。”
脑子活的白子棋抢话道,“这个法子好,雨荷你放心,拉你家的豆渣按斤称重,该多少银钱就多少,白家付银钱买。”
白子棋先把话摆出来这样不至于后面的话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