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荷从来没喝过酒,第一次喝这么多酒,醉得不轻,她想自己站着,却站不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孩子们离开的方向,她咧咧嘴,笑了笑。
“你,你说,我听得清楚,我好着呢,你听我说话,我一点也没醉!”
安慕和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可如果真的等她清醒了,他还有勇气说出口吗?
犹豫了片刻,他说:“谈秋荷同志,我想把我们的感情升华升华,你觉得怎么样?”
喝了酒,脑子转得慢,谈秋荷咧着嘴笑了笑,歪着头看向安慕和,戴眼镜的安慕和真是斯文啊,长得也还不错,他刚刚说什么,升华一下?升华啥?难道又是哪本书上的东西?
安慕和有些气馁,这种事,一鼓作气最好,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升华一下,可以!”
安慕和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咽下一口唾沫:“秋荷同志,你说什么?”
“我说可以,升华一下!”
次日醒来,谈秋荷头疼欲裂,李红英和李红月上学去了,她下地干活,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莫名其妙,有的女同志还捂着嘴巴看着她偷笑,她一时有些不明白。
直到安慕和给她送了一壶水来:“给你!”
安慕和没敢直视她的眼睛,耳尖能清晰看到蔓延的红晕,谈秋荷有些奇怪:“谢谢安老师!”
安慕和摆摆手:“没事,那我先走了!”
安慕和前脚刚走,后脚一位同志就问谈秋荷:“秋荷姐,你跟安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啊?”
谈秋荷懵了,“办酒席?安老师?”
“对呀,我听说,你答应跟安老师处对象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什么时候办酒席?”
这天之后,谈秋荷整个人都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安慕和也会对她生活上的一些事帮忙,有时候带水,有时候帮忙记录数据,甚至还给她擦汗。
于是,谈秋荷找到安慕和,开门见山,道:“安老师,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吧?”
安慕和点点头,谈秋荷继续说道:“红月的病,我是一定要给她治的,不管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我都一定会给她治病的!”
安慕和点点头:“那是必须的,这个病我也去研究过了,她还不是重型的,国外也有治愈的例子,现在就是等国内,国内的话,目前也就京市那边可能性要大一些……”
听到安慕和的话,谈秋荷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自从李立国牺牲后,很多人都说想要跟她结婚,重组一个家庭,可是,谁都不愿意给红月治病,唯一一个愿意给红月治病的,却说尽力就好,她想要带孩子去京市甚至是国外,那人的言下之意是不愿意治,他们甚至都没问过孩子是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唯有安慕和,他已经去查过了,甚至是对孩子的病都有一定的了解,这是让谈秋荷没想到的!
“我的意思是,将来红月的病,就是国内有希望,可能也需要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