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使抬起手张开五指，而后一把握拢：“这其中的界限，便是焚血。”
“焚血会将三要素混杂而成的圆同化成一种元素，或是血脉，或是灵魂，或是精神，这与一开始我们选择的方向有关，但无论是哪种，从中获得的力量都会远超平常数倍。”
袁憕嫤若有所思的点头：“有点像跟恶魔换取力量，所以我们要学的就是这个吗？”
“怎么可能，就算是现在，焚血也是被严加看管的禁忌，要知道这玩意可是从渊喰演变过来的，你真当没危险啊，稍有不慎就会没命的。”老天使没好气的翘起了胡子：“我自己都不会，怎么教你们。”
“那我们学啥？”袁承瑾问。
“碎神！”老天使干脆的说出两个字
听完这个名词袁承瑾挑眉：“又是老天使独家专版？”
“说的没错。”老天使自豪的点头。
“王途配套小技能是吧。”袁憕嫤说。
“是。”老天使一副如你所想的表情。
“焚血是通过同化三要素来进行实力激增，但我换了一种思路，反正正常情况下另外两种因素也用处上，不用白不用，我干脆一拳打碎把它点了当做主方向的燃料，以此供给充盈，虽然路径不同，但结果大差不差嘛。”老天使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袁承瑾满脸不信，这老头子每次说话都只说半截，三大宝和明暗周天星斗正图就是先例，鬼晓得这次又是谁幺蛾子。
老天使张开嘴刚准备说就被袁承瑾立马打断：“你先告诉我，不学三大宝的用了碎神是不是下场会很惨。”
“哟呵？这么有悟性！”老天使颇为震惊的看了他一眼，都会抢答了，他点点头承认：“窍穴没全部打开的用了必死。”
“我就知道。”袁承瑾沉重的叹了口气：“有多惨？”
“没脑袋。”老天使简短的回了一句。
“奶奶滴！这尼玛跟爆体而亡有什么区别！”袁承瑾惊悚的看着老天使，眼神只传递出一句话“那你他妈还让我学！”
老天使尴尬的咳嗽两声，看着他决绝的眼神小声补了一句：“其实雷手和霆步需要将明窍基本都定位才能学，不然也会有很大的风险，比碎神好不了多少。”
“啥！”这时候袁憕嫤也坐不住了，两人各抓老天使的一条胳膊，眼里惊骇，就好像刚痊愈出院的患者在半路上突然被阎王爷告知自己有绝症一样恐怖。
老天使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他讪笑道：“还好吧，你看你们俩现在不都活蹦乱跳的吗。”
“你要是以后再不讲清楚我保证退师门！”姐弟俩异口同声道。
老天使眉头一跳：“我这不刚准备说嘛。”
“碎神的使用条件是将体内沉睡的另外两种要素给当做柴火点燃，但点燃归点燃，开始得有个火苗嘛。”老天使小心翼翼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开始的那个火苗，便是将自己的灵魂给点燃。”
“我尼玛，你确定这不是禁术！”袁承瑾满眼震撼，这叫什么？自己烧自己！还是自己主动的！
“欸！你说这点那就有说法了，碎神肯定比焚血安全，焚血稍有不慎就变渊喰，铁定被碎尸万段的，碎神最起码还能保个全尸，再次也是个植物人，你看，是不是安全多了。”老天使神色肯定的纠正。
“安全个鬼啊！这两条路横竖都是死，好家伙，你老小子是铁了心把我俩往绝路上赶！”袁憕嫤迅速反驳道。
老天使咳嗽了两声，马上义正言辞的解释：“好徒弟，师父怎么可能害你们呢，你们要相信为师的水平，你们的师姐和师兄不都好好的活着吗！”
袁承瑾满脸愤慨：“那不是他们命硬！”
“我们这脉的命都硬，哪这么容易就归西，相信师父！”老天使抓住两人的肩膀满眼真诚：“再说了，你们出些什么问题我还能不知道解决方法吗，放心大胆练，师父给你们兜底！”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收不到徒弟了。”袁憕嫤仿佛看到了世界真相。
“那是他们没那个缘分，是他们的损失！”老天使说完拉着两人盘腿坐下：“言归正传啊，如此安全且包售后的底牌教学错过了就没有了啊。”
“那我宁愿错过。”袁承瑾瘪着嘴说。
老天使没好气的用木刀敲了下他的头：“你们师父不打没把握的仗，虽然点燃自己的灵魂听起来很骇人，但又没让你一直点着，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火星，就好像你们用打火机，把东西点着了不就关了，灭了再点呗。”
袁承瑾摸摸脑袋反驳：“早说啊。”
“一般哪这么容易变植物人，反正我用了这么久不还活的好好的。”老天使笃定的回答。
“大爷，这玩意是你独创的，跟焚血又不一样，会的又有几个。”袁憕嫤吐槽道。
老天使心虚的摸了下鼻尖然后大手一挥：“百分百成功率不是更好！”
没救了，袁承瑾在心里默哀一句。
“多大点事，我给你们演示一遍。”老天使将神轮唤出，金色的轮盘在他身后缓慢旋转。
“看好了，死了记得帮我收尸。”
他双眼微闭口中轻吐一段悠长歌咏：
“以吾心铸为古剑，以吾身化为烘炉。”
“烈火滔天，擂鼓琴音。”
“暴戾锻造柴薪，炎淬琉璃暗血。”
“铸！熔流浇筑罪桩——”
“铸！锤锻神性锈蚀——”
“铸！吹彻赝品王座——”
“以此孽业宣告，燃魂，碎神，浸透箭簇，钉入咽喉！”
“此即，伪物万劫之时！”
老天使的声音不高，更像是有旋律的低浅吟唱，但从他口中蹦出的每个字都仿佛被赋予了魔力一般迅速钻进姐弟俩的耳朵，然后牢牢地刻在心间。
他身后的神轮随着旋转燃起炽烈的白色火焰，大日般的眼瞳在刹那间点燃，不同于黄金瞳的滚烫，不同于银铁瞳的冷寂，只是纯粹的无色火焰，趋近于液态琉璃的色泽，无形的重力在他们身上一触即收，尽管只有那么一瞬，甚至可能连一瞬都算不上，但那股神话撕裂现世的重压还是压在了两人身上，声势氤氲的如同不周倾颓。
老天使的眼瞳仍是黑色，但其中散发的光芒却亮了不止一个度，威严肃穆，这是袁承瑾的第一感受，硬要做个对比的话，他甚至想到了当时看到王座时的情形。
虽然这位平常豪迈和蔼的老者已经极力收敛了自身的气与势，但姐弟俩还是感觉到了那股犹如实质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令他们的呼吸一窒。
老天使闭眼收心，神轮上的火焰在一瞬间熄灭，等他再次睁开眼瞳，他又恢复到了平常不着调的状态。
“这就是碎神，不同于焚血的第二条新路，武极碎神绑定专利，违者侵权哦。”老天使微笑着调侃。
“这还侵啥啊，第一步都爆体而亡了。”袁承瑾说。
“感觉确实不一样。”袁憕嫤承认道。
“师父还能骗你们不成。”老天使神气的回复。
“所以这玩意怎么练？”袁承瑾这时问道。
“窍穴全部打开，然后内视找到自己的灵魂，一把火点了就行。”老天使回答的简洁明了。
袁憕嫤嘴角一抽：“这么粗暴？”
“放心，人体都有保护机制，怎么可能让你一下子把自己烧完。”老天使说。
“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袁承瑾说。
“不难？那是因为你前提条件都已经具备，虽说它不同于单一极端的焚血，但碎神没有秘藏及体魄支持的话，你分分钟爆体而亡，连个渣都不会剩，所以说没打开全部秘藏就别用，百分百的成功率我都维持这么多年了，我可不想你们一下子给我破了。”老天使说。
“而且这玩意也就我们这一脉会，失败一个我的成功率得降一大截的！”他无比认真的又补了一句。
“比起关心你的百分百成功率，你还不如多关心点实际的。”袁憕嫤垮着脸说。
“不不不，你们不懂，教徒弟是现实，成功率是理想，这就好像班级里的名牌大学录取率一样，说出来多好听，AxE的职工评定我可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老天使骄傲的朝两人晃了晃食指，满脸‘你们懂个什么’的劲。
姐弟俩纷纷投来鄙夷的眼神，但还是把老天使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时间也就只有几天了，我一般情况不能离开，你们都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突发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时间急发条短信也行，我看到了说不定还能提供点帮助。”老天使细心的嘱托。
“好。”姐弟俩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