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叛变(2 / 2)

她们这样被教父欺负,胡天都要气炸了,浑身燥热。他把猎刀抽在手里,“我给你两分钟考虑时间,如果你再不滚出我的楼层,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开十几个窟窿。”

“你瞧瞧你们一个个废物,只会说狠话。你们有谁能做出像样点的事情来。胡天你过来啊,在我开枪之前你杀了我。”

“你……”胡天气坏了,但后面的话又不敢说,他怕激怒了教父,他真敢开枪,凌柒凌玖的拿可攥在他的手里。

“你们还不快去做饭。”刘霜此时冲出房间,说完话向胡天使了个眼色。

胡天明白刘霜眼神的意思,是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如果冲动,只能害了凌柒凌玖的性命。他长出了一口气,也只能忍了。看着凌玖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

教父没再和胡天说话,把猎档担在脖子后面,象打了胜仗一样一晃一晃的往走廊外面走,他嘴里还唱着歌。

“Era una tarde de toros,y entre la gente que iba a la plaza,llevaba una,chavala,un traje de lunares,y un clavel en la blusa。”

他的歌声像喝醉酒唱出来的,虽然没跑调,却全是大舌头音。胡天本来听不懂,他这醉酒音一出来,胡天连哪国语言都听不出来。

“他唱的是英语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是英语。”刘霜说:“他唱的是西班牙语,歌名叫《圣物盒》这首歌由作曲家 José padilla 于1914年创作,1930年代风靡西班牙及国际舞台,成为西班牙文化的象征之一,尤以 Raquel meller 和 concha piquer 的演绎最为着名。歌词的意思是那是一个斗牛的午后,在前往广场的人群中,有位年轻的姑娘,身着圆点裙装,衣襟别着一朵康乃馨。”

歌词里斗牛什么的确实是西班牙的特征,问题是教父一个美国人怎么会用西班牙语唱歌?

“教父的西班牙语很好吗?”

刘霜摇头,“这我不清楚,但西班牙在世界上也有很多殖民地,西班牙语也是很普及的。”

坦克是西班牙人,他们又相处这么久。再一个教父和欧洲很多国家有生意往来,会西班牙语也不奇怪。会坦克学几首西班牙歌曲,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胡天心中的疑虑刚打消,坦克却跑进走廊大叫道:“不,他不会西班牙语。有几次我用?tonto\/a!和?qué burro!骂他,他还以为我在夸他。还要和我拥抱。”

“傻子和蠢驴的意思。”刘霜小声说。

这样直白的骂人话,教父都听不懂。他却能唱那么复杂的西班牙语歌曲,太不合常理。除非他在坦克面前装不会西班牙语,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朴大勇也从楼梯上跑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喊:“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人受伤?”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胡天还是相信他没有叛变。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凌玖上楼赌气囔囔的叫大家去吃饭。“胡天那个变态你去叫好了,我可不想搭理他。”凌玖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胡天还真不想让她去见教父,只能他去了五楼。

晚餐是土豆泥和烤乳猪,乳猪是胡天昨天去森林里抓的小野猪。小野猪的妈妈至今还在麦田外转悠,找谁偷走了它的孩子。牛排只做了一份,摆在主位上,教父坐下来就开吃,一点也不让人。

胡天和朴大勇在自由轮是抱两坛酒回来的,现在有一杯摆在教父右手边,用一只高脚杯装着。他端起杯喝了一口,微微皱下眉,“这东西在进餐的时候喝,还是不如马提尼。”他又吃了口牛排,“不过卫城的人喝白酒是喜欢在酒坛子里泡东西的,朴大勇明天你去后院杀死狗熊,把熊胆给我泡酒坛里。”

凌玖正端乳猪路过他,啪一声盘子掉到地上,“你要敢杀星期五,我就杀了你。”

她是扯着嗓子喊的,很大声。一下把大家全惊愣了,一起看着她。凌玖平时再生气也不会说“杀”字,现在说出“杀”字说明已经气急了。她浑身颤抖,脸涨的通红。

教父像没事人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只雪茄,他用雪茄剪断尾后,点燃抽上一口,吐出一连串烟圈。“如果你再笨手笨脚的,我会把你的手指放进雪茄剪一根根断掉。”

他一再挑战胡天底线,胡天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同时教父一抬胳膊猎枪的枪口对准了胡天。

“我想你应该坐下,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