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眯起眼睛，看到帐篷间升起的炊烟。这个部落显然还不知道灭顶之灾即将降临，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

战斗毫无悬念。重骑兵一个冲锋就击溃了部落的防御。惨叫和哭嚎声中，黎生缓步走过战场，检查着每一具尸体。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小男孩身上。这孩子大约七八岁，胸口被长矛刺穿，但还没有断气。看到黎生走近，男孩的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黎生蹲下身，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他叹了口气，\"你长大了肯定会杀汉人，所以...\"

\"噗嗤\"一声，宝剑刺穿了男孩的心脏。黎生抽出剑，在男孩衣服上擦干净血迹。虽然表情悲伤，但他心里却在暗笑：我可不是关雨，讲究什么大刀不斩老幼。我的剑，想砍谁就砍谁！

一旁的公孙簪目睹了全过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旁边就我一个，你演给谁看啊？\"

黎生收起假装的悲伤，笑嘻嘻地还剑入鞘：\"活跃一下气氛嘛。\"

公孙簪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这个时而冷酷无情，时而嬉皮笑脸的男人，总是能让她忍俊不禁。

夕阳西下，将草原染成血色。黎生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再往前，就是乌桓王庭了。那里有更多的马匹、更多的皮毛，还有...乌恒峭王那个的畜生。

\"传令下去，\"他对身旁的传令兵说，\"明日黎明，进攻王庭。\"

传令兵领命而去。

营帐内，士兵们正在清点今日的战利品。皮毛堆积如山，牲畜的叫声此起彼伏。黎生走进自己的大帐，发现刘蓓正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

\"萱德，\"黎生走到她身边坐下，\"还在想那些乌桓孩子？\"

刘蓓抬起头，眼中带着困惑：\"大哥，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黎生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知道这些孩子长大后，手上会沾多少汉人的血吗？\"他拿出一卷竹简，\"这是边境村庄的死亡名单，上个月被乌桓人屠杀的。最小的才三个月大。\"

刘蓓接过竹简，手指微微发抖。黎生继续说道：\"乌桓人从不会对汉人孩子手下留情。我们今日的残忍，是为了明日汉人孩子的平安。\"

帐外，公孙簪的声音传来：\"黎生，士兵们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关着十几个汉人女子。\"

黎生立刻起身：\"走，去看看。\"

地窖阴暗潮湿，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蜷缩在角落。看到黎生等人，她们先是惊恐地后退，待看清是汉人军队后，顿时泪如雨下。

\"大人...救救我们...\"一个女子爬过来，抓住黎生的靴子。她的手腕上满是淤青，脸上还有未消的鞭痕。

这些女人犹如铁证一般，让刘蓓这个一直以仁德为主的温婉女子也不由升起杀意。

黎生蹲下身，轻声道：\"你们安全了。\"他转头对士兵下令，\"带她们去清洗，换上干净衣服，好好照顾。\"

看着这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黎生眼中的杀意更甚。明日，他要让乌桓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