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脸色惨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呼厨泉!你不是说那铁车速度慢吗?!\"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呼厨泉张大了嘴,看着房车在军阵中横冲直撞,挡风玻璃上溅满了鲜血和碎肉。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吕咘的狼骑抓住机会,从侧翼发起致命一击。张燎的双刀如蝴蝶穿花,刀刃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每一刀都带走一条性命。公孙簪和赵芸的板甲骑士更是势如破竹,重骑枪上串着两三个敌人是常事,枪杆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的声音接连不断。
\"顶住!步兵顶上!\"於夫罗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喉咙已经沙哑,嘴角泛着白沫。
幸存的步兵战战兢兢地列阵,但他们的手抖得连武器都握不稳。长矛的矛尖在空中画出凌乱的轨迹,盾牌互相碰撞发出杂乱的响声。那辆沾满血肉的铁车正向他们冲来,车头上挂着的肠子和碎肉令人作呕,血腥味浓得几乎实质化。
\"不...不要过来...\"前排的士兵双腿打颤,尿液顺着裤管流下,在干燥的草原土壤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黎生狞笑着踩下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更加狂暴。房车如猛兽般扑向步兵方阵,眼看就要将其碾碎——
\"轰!\"
车身突然一震,轮胎在血肉泥浆中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太多尸体和草原的松软泥土让这个钢铁巨兽陷入了困境。黎生猛打方向盘,却只溅起一片血泥,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轮胎在血肉中空转,甩出令人作呕的肉沫。
\"妈的!\"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拿起对讲机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方向盘上的纹路压出了红印:\"奉仙,我陷车了!\"
车外,鲜卑士兵发现铁车不动了,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个胆大的用长矛戳了戳车门,金属碰撞声让他吓了一跳。见没有反应,他顿时胆子大了起来,用矛杆重重地敲打车窗,却只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一点白痕。
\"它不动了!杀了里面的魔鬼!\"他嘶吼着,唾沫星子飞溅。
瞬间,数百士兵围住房车,刀枪棍棒雨点般落下。金属碰撞声连成一片,但这些原始武器连车窗都砸不碎,更别说穿透被系统强化过的车身了。一个愤怒的鲜卑勇士举起战斧猛劈车门,斧刃立刻崩裂,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
就在黎生准备呼叫支援时,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一支生力军从地平线上出现,约莫四五万人,排头的是一支七八千人的草原骑兵,马蹄扬起的尘土形成一片黄云。他们的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步\"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步度根?!\"黎生瞳孔骤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透过沾满血污的挡风玻璃,看到那支生力军最前方,一个身披金甲的首领正高举弯刀,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这个一直拒绝联合的鲜卑首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而且看这架势,分明是要坐收渔翁之利!黎生的手指在对讲机上收紧,指节发白。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原本溃败的鲜卑匈奴联军看到援军,士气为之一振。一个刚才还在逃跑的百夫长停下脚步,转身举起已经残缺不全的弯刀,嘶哑地吼叫着。而黎生的军队经过长时间厮杀,已是体力大减,呼吸粗重如牛,虽然铠甲还是犹如崭新。
马已经被鲜血染红,赵芸的银枪上串着两个敌人,而公孙簪...她的白袍几乎变成了暗红色,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