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出列道:“正是如此,若不斩姬发,岂不是天下诸侯皆可反商,正当斩之,震慑九州。”
比干却出列说道:“太师此言差矣,若是我王宽宏,天下何人不服,当行仁德,自可收服人心。”
“不可,亚相所言却是不懂人心,若是如此大罪不得惩处,诸侯可以随意反叛,打不过了投降就可得到赦免,以后将天下大乱。”却有微子出列说道。
帝辛点了点头,口中喝道:“武成王,带伯邑考上殿。”
除了商容、闻仲、比干和黄飞虎之外,殿中大臣都是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莫不是大王糊涂了,那伯邑考不是死了吗。
黄飞虎上前领命,出了九间大殿,帝辛见大殿下议论纷纷,对着商容使了个眼色,商容上前喝道:“噤声,在殿中吵吵闹闹是何道理。”
朝堂一静,大夫杨任出列问道:“大王,那伯邑考不是已被赐死,如何能传。”
商容笑着说道:“此事是我等之计策,诸位可还记得,那姬昌身死之时,朝歌城内流言四起,说西岐兵员充足,诸侯信服,已有反意。”
商容说完,底下大臣们有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商容接着说道:“大王觉得此事蹊跷,这些流言以前也有,不过却没有这次来的猛烈,怀疑背后有人操纵,于是将计就计,赐死伯邑考,并密查散播流言之人,想不到那西岐得到消息果然就反了。”
“嗯?此事岂不是大王逼反了西岐,西伯侯身死,大王不将伯候长子送回西岐奔丧,反倒是借流言之名处死,西岐反了也是大王之过,身为人王,岂可行此阴谋之事,当堂堂正正,就算那伯邑考反了,也自有王师前往平定。”
“杨大夫,此事非大王之过,是老夫与丞相商议,定下引蛇出动之计,那西岐早有反意,不过一直隐忍不发,暗自积攒力量,你既然拜了阐教仙师为师,想来也应该知道,天命扶周灭商,这诸多仙师到朝歌,正是为了此事,大王是代我等受过。”
杨任见闻太师出言揽责,正待在说,帝辛突然站起身来:“此事非太师之过,吾为人王,岂可容忍乱臣贼子包藏祸心,杨大夫,你身为朝堂重臣,难道不知他准备的越充分,造成的危害就越大,本王稍损名声逼其反商,本王愿担此罪责。”
杨任拜伏在地说道:“唉,此事大王有过,但却无罪,让逆贼提前暴露野心,对大商,对万民都有好处,不过逼反诸侯,却是难以堵住天下诸侯之口,日后但有诸侯造反,所打的旗号都会说是大王所逼,岂不是害了大王。”
帝辛动容,起身下殿搀扶起杨任:“大夫一片忠心,本王自知,天下诸侯如何,却不是本王能控制,区区名声无碍,大商至今已有数千年江山,岂可毁在本王手中,此时周朝已灭,当可再续我大商数百年气运,本王知足矣。”
殿中重臣见帝辛如此坦诚,皆是跪拜于地:“大王贤明,臣等愿追随大王,重振大商,大商江山自此中兴,全赖大王之功。”
帝辛环顾四周,却有殿外黄飞虎来报:“伯邑考已到殿外。”
帝辛开口说道:“诸位请起,大商中兴不是我一人之功,日后这史书之上当有诸位臣工之名,人族也有大贤之位等着诸位,还请诸位助我,也是助大商。”
“臣领命,必为大商效死。”
帝辛回了高座,口中喝道:“传伯邑考。”
自有朱升开口传道:“大王有令,传伯邑考。”
黄飞虎身后跟着伯邑考走入了九间大殿,看着面前众臣,此时众臣也知那西岐野心,自是冷目相待,帝辛见伯邑考跪在殿中,开口问道:“伯邑考,你父刚死,朝歌城中流言不断,言西岐将反,此事你可知罪。”
“大王,伯邑考不知。”
“哼,现已查明,城中散播流言者是你西岐之人,你想不想知道是何人派来的?为了这些流言,本王将你赐死,消息一出,流言自息,而那你好弟弟,迫不及待的登上周主之位,并打起旗号为你复仇,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伯邑考是愚孝之人,但不是傻子,听了帝辛之言,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此刻西岐已反,说什么都是无用,何况姬昌平日所作所为,他身为长公子岂会不知,却不知帝辛是在诈他,那姬发派来的人早就被抓,不过有燃灯仙法,什么都没问出来。
伯邑考跪倒在地泣道:“此事臣实在不知,想不到臣弟心狠如此,竟要陷我与朝歌,臣愿返回西岐,劝其罢兵,臣愿带臣弟前往朝歌请罪,还请大王恩准。”
“嗯,你有此意也好,不过不需劝了,本王已派出大军征讨,西岐已败,日后你当如何。”
“姬发不知大王之勇,大商之勇,却是倒行逆施,以下犯上,罪臣愿前往西岐安抚臣民,使其重归大商。”
“嗯,此事还需商议,不过以后姬家当以你为主,切莫再有其他心思,你先退下吧,过后自有人送你前往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