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桌上的村民听见他说的话惊骇不已。
“这是干什么?小伙,他可是村长的儿子!”大叔站起来劝架。
又一村民说道:“他就是这样,每天都神经兮兮的,你让他不笑不是强人所难吗?”
墨哲对着村民露出一丝瘆人的笑:“很为难吗?我倒是有简单的办法,拿胶水把他的嘴黏上,不就笑不出来了吗?”
他说完,低头盯着傻子:“你觉得怎么样?”
傻子眼珠子不停打转,整个身子瑟瑟发抖,随后哭了出来,颤抖喊着:“爹、爹。”
表演的演奏声极其响亮,盖过了村民的说话声,村长坐在表演台前,和他们这桌隔了半个广场,根本听不见傻子的声音。
墨哲厌烦地将人甩在地上,锐利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他:“滚,去找你爹。”
傻子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去找他爹。
墨哲回到位置上,身边的赵飞一脸疑惑地凑过去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他动手?”
墨哲眸色阴沉,眼皮敛下,什么也没说。
席渊看了眼坐在左侧的温笛,淡定地低头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对面的傻子被赶走,温笛自在许多,之后的时间里便一边看表演,一边吃宴席。
表演结束后,玩家们的表情都暗自心惊,坐如针毡。
从那红衣女子登场,他们便隐隐觉得这场表演和主线故事有关,果不其然,故事的主角便是那未婚先孕的女子。
女子被村民们逼迫被关在笼子里溺死在河中,隔日,村民们想要将女子埋葬,笼子里却不见了女人的尸体。
故事的最后,几位大学生进村调查事件,最终都齐齐溺死在了河里。
舞台落下帷幕,所有村民都鼓起了掌。
掌声盖过了舞台音乐。
没有任何一位村民觉得这故事诡异。
全都像是人机,像安寂的死忠粉。
表演结束后,便是游街,十几位村民举着三个同人类一样大的人偶沿着村庄的街道游行。
家家户户门前提前挂了灯笼,每条小巷都灯火阑珊,壮观绚烂。
温笛跟着大队伍们一起游街,路过每家每户门口,没有跟着游街的村民都会给他们发糖,一路上温笛收的糖两只手臂都捧不下了。
“喂!”
身后传来墨哲的声音,温笛转过头,就见墨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在他身后。
墨哲走到他身边,拉开羽绒服外套,从怀里拿出一幅画,递给他:“给你。”
温笛愣了愣,接过来一看,竟是何满月的画像!
一比一复刻了他的画!
温笛震惊地瞪大眼,望向他:“你、你画的?”
墨哲挑了挑眉,神气得很:“当然,还能是谁?”
“你、你为什么要再画一幅给我?”温笛弱弱地问他。
这实在不像墨哲会干出来的事。
墨哲瞥了眼他,淡定地说:“谁叫你要哭?我要是不把这画还给你,谁知道你会躲在哪哭?”
他眼底闪过烦躁,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寸头,视线落在温笛粉白的脸庞上:“这下不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