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森一愣,目光仔细地看了一遍面前的人,找到与之前模样的相似之处,而且连声音都是一样的,于是被迫接受了这件事。
他脸色骤然冷淡下来,松开扶着温笛的手臂的手:“你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一个大妈凑了过来,满眼震惊:“你是温笛?”
温笛扭头看她,仰起下巴:“对啊,怎么了?认不出来吗?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就要去迎接90世纪最伟大的戏剧家普尔思先生!”
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这小子说话的姿态,就算顶着完全陌生的脸,一群凑过来的居民们都信了——
还真是那个捣蛋鬼温笛啊!
平时他总是画着小丑的妆容,就连上课也不把妆卸掉,还总爱顶着这妆到处吓人,谁能知道这坏脾气底下竟是这样一张乖巧的脸蛋。
温笛和居民们关系不好,每次他走到哪都要被数落,于是也不想搭理他们,大爷大妈们怎么会懂得年轻人对自由的渴望呢!
他转头向文德森问道:“你要去哪啊?”
一双眼睛乌黑透亮,闪着星光,溢着满满的喜欢,让人难以直视。
文德森不由看得失神,被温笛又喊了一声才狼狈地回过神,偏开头,移开视线,语调冷淡地说:“和你无关。”
他说完这话抬腿边走。
不往身后看。
心里却在默数。
他太了解温笛了,清楚地知道这家伙估计立马就会追上来。
唉,他有些苦恼,他今天要去教堂做义工,要给孩子们上课,要是温笛非要跟过来捣乱可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忽地发觉身后怎么没动静,于是停下脚步,转过头,只见温笛站在原地,露出纠结的表情,见他回头看来,便朝他挥了挥手,露出笑脸:
“那你去吧,我走啦,拜拜!”
说完,一溜烟跑了。
文德森震在原地,傻眼了,他、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文德森满眼怀疑,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温笛离去的背影上,直到确认背影消失了许久,才终于收回视线。
他面色变得紧绷、嘴角紧抿,神色冷峻,随后扭过头,一言不发地离去。
.......
温笛一路跑到了距离他家两公里的戏剧团。
这戏剧团已经荒废了,旁边建成了公园,不过等迦歌纳马戏团来了之后就会在这里重建场地,待上一个月,总共进行两场淋漓尽致的马戏团表演。
进入被黑布遮住的大门,里面空空荡荡,摆着几百张的座椅,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舞台。
温笛熟练地绕过台前,跑到舞台后方,喊了一声:“杜兰特!”
只见杜兰特坐在靠着墙的地板上的正吃着鸡腿,见到温笛眼睛睁开眯眯眼:
“温笛!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