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轻抚凤冠上的锚链,忽然道:\"听闻天皇之女和子内亲王善织'蝉翼纱',若与景王联姻,可将'妇功'绣样传入东土。\"她取出《女匠考工册》,空白页已绘好\"凤禾纹\"与和式唐草的融合绣样,\"巧太妃已改良出防铅蝉翼纱,正可作婚服内衬——当年足利义满求娶大明公主而不得,今日景王却要让天皇之女执箕帚于工器堂前,此乃'工器无界'的最好注脚。\"
朱载钧望向窗外,工器监的\"工器流火\"正将代王封号烧入夜空,荧光勾勒的\"代\"字与工禾纹重叠,恍若大明龙旗在富士山巅展开。恰在此时,巧太妃捧着鎏金密匣而入,匣中放着景王与和子内亲王的生辰八字——前者的名讳旁,\"日本国王\"的印玺盖在工器五年的足利幕府废禅诏书上,朱砂与铅粉混染成工器紫。
五日后,尾张国的樱花初绽,景王在清州城废墟上举行受封仪式。代王朱廷埼的船队已停靠墨股川,随船运来的拆分机正在岸边组装,铜制齿轮与和式水车咬合时,竟奏出《诗经·大东》的旋律——那是周王室威慑东土的古老诗篇,如今成了大明匠人重建秩序的号角。织田家残余家臣跪在铅玻璃监工台前,被迫用珊瑚试纸检测自己的甲胄——他们曾向足利幕府效忠的誓书,早已在工器五年的铅火中焚为齑粉。
和子内亲王的婚轿掠过春日井郡时,轿帘缝隙漏出的防铅蝉翼纱上,工禾纹与樱花刺绣正在晨光中生长。景王亲自为她戴上铅制步摇,摇坠刻着\"妇功震旦\"四字,内部中空处藏着萤火虫腹液提炼的解毒剂。\"此乃大明太姜的织纴遗志,\"他轻抚新娘腕间的防铅护腕,\"足利幕府曾以'唐物'粉饰权威,今日你我便用铅火与绣线,为东土织就新的经纬——还记得工器五年的淀川铁桥吗?每块橡胶板都刻着唐匠与和匠的联名。\"
是夜,工器监的蒸汽钟与日本各地的地震监测铜钟同时鸣响,为这场跨越东海的联姻奏乐。朱载钧在紫禁城望向南天,看见景王密信中附来的\"公武合体图\"——代王的算珠、景王的齿轮、和子的绣针,共同刺穿了足利幕府的残旗。而在图卷角落,朱厚照的蒸汽钟摆与天皇的折扇图案交叠,恰似工器五年明军工器卫\"铁壁阵\"碾压幕府时的铅铃与虹彩,在记忆中凝成永恒的工器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