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决策封矿(1 / 2)

工器二十六年冬,澳洲新唐堡铀矿坑道内,鱼油火把将幽蓝矿石照得森然如鬼火。掌灯老匠陈九斤盯着自己皴裂的手掌,暗红斑点已蔓延至手臂,如同矿脉在皮肤上的恶性藤蔓。年轻矿工阿柱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竟泛着荧光——这是最新出现的「地脉之泪」症状,无药可医。

「唐王的防铅粥根本没用!」阿柱扯碎腰间的铅玻璃护身符,「上个月死的七个人,哪个不是喝了粥照样咳血?」话音未落,头顶岩壁渗出的黑水滴落在他肩头,瞬间将粗麻布衣蚀出焦洞。全矿皆知,这黑水沾肤即烂,比矿石粉末更毒三分。

千里之外的豹房,徐光启盯着案头的《澳洲矿难密报》,眉头深锁。助手赵昂呈上密封的铅盒,内装矿工毛发样本:「大人,镜检发现毛发纤维呈碳化状,非寻常金石所能为。」徐光启示意用青铜镊子夹取样本,始终未直接触碰:「速送太医院,与炼汞中毒病例比对。」

朱载钧在文华殿听取奏报,刑部尚书李世达禀报:「陛下,防护装备在矿坑中寿命不足十日,黑水中的冰晶物质连铅板都能腐蚀。」皇帝翻阅《海外伤亡名录》,指尖停在「触矿三月必死」的红笔批注:「把唐王的密信再念一遍。」

「『坑内夜鬼哭,黑水蚀骨急,求朝廷封矿』——」读信太监声音发颤,殿内气氛凝固。

工部尚书雷礼仍试图挽回:「铀矿开采进度关乎蒸汽钟精度……」

「够了!」朱载钧拍案而起,震得《工器破邪论》书页翻动,「朕不要听什么进度,只要矿工能活着返乡!」他转向徐光启,「先生曾说郑和宝船『遇恶水则止』,如今该是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