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张居正的蟒纹官服掠过御案,袖中滑落的《工器开物·陷阱篇》露出夹层——里面夹着正德朝《水晶矿脉争夺实录》残页,「羽人抵抗」四字被朱砂圈改,旁注「工器监夺取尤卡坦水晶矿」的字迹已氧化发黑。
春分正午,乾清宫钟鼓楼的黄钟律十五击准时响起。朱载钧却听见另一组频率——来自尤卡坦半岛的蒸汽信鸽传来急报:羽人在水晶矿废墟上立起石碑,碑文用玛雅象形文字刻着「羽蛇神之怒,焚铁船于海湾」。
「陛下,沈器舰队请示是否启用「钟鼓震击炮」。」战争官谭纶展开加勒比海战术地图,工禾纹振频长城的缺口处,黑十字残部与羽人斥候正在交换青铜箭镞与机械零件。朱载钧看见地图背面的铅笔草稿:「羽人青铜熔点与工器监水晶共鸣技术冲突」。
验铅镯突然崩裂,露出内侧完整的「工器永昌」刻纹。朱载钧望着碎成两半的铜镯,想起襄王密报的最后一句:「儿臣闻佛郎机人实为西欧商旅,真正激怒羽人者,实乃水晶掠夺」。
坤宁宫暖阁,朱载钧从报告中得知,羽人工匠们正在熔炼的不是齿轮,而是用于观测星象的青铜晷仪,与档案中的「机械武器铸造厂」大相径庭。
当沈器舰队的蒸汽飞艇群抵达阿巴拉契亚山脉时,迎接他们的不是黑十字的振频炸弹,而是羽人斥候高举的「玉米与水晶」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