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有些痴了,艺术的顶端在青楼。
灯光朦胧的,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清楚,给人一种很暧昧的感觉。
这灯光明显就是高人设计的。
全是艺术,全是精心的设计。
余令还在发呆。
狗洞里又钻进来几个人,嫌弃的望了余令一眼。
然后趴在狗洞前吆喝,外面的人听到吆喝就开始把外面的东西往里面送。
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小个子身上就多了一个带绳子的托盘。
绳子往脖子一套,他们就忙着往托盘上摆各种吃的。
做完这一切,快速分开,做贼一般的开始兜售他们的小吃。
一边兜售,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
这种大院里,会有茶壶巡逻,一旦抓到了不但货物没了,卖的钱会被没收,还会挨一顿毒打。
勾栏的人知道这群人的存在。
他们要解决很简单,只要堵上狗洞,这一切都会消失。
但他们就不堵上。
因为勾栏的小娘子们需要这批卖货的人来获取外面的消息。
送信,买货,有家的给家里送点钱。
勾栏这边就是故意给这群小娘子希望,让她们不至于绝望。
一个小小的狗洞,能让勾栏里娘子自杀的情况减少七成。
作用还不止这些。
那些要死要活,要为某个娘子赎身的穷酸秀才是怎么知道里面消息的?
按理说大门一关上,他们见不到里面人。
过上十天半月过热的脑子就会冷却。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疏远的开始。
他们之所以上头,当然也是这个狗洞,这都是设计好的。
这一个小小的狗洞不知道让这勾栏之地赚了多少钱。
若没有他们故意的网开一面,茶社里又怎么会有那些狗屁爱情故事。
这都是套路,都是设计好的。
余令打散了头发,在朦胧的灯光下开始了。
他的手很巧,速度很快,也很警惕,而且余令专门对那些身上有酒气的下手。
余令望着一身酒气的吴墨阳。
望着他腰间的锦衣卫令牌,望着同样醉醺醺的谭伯长等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轻声道:
“兄弟对不住了,你爹不会打死你的。”
不大会儿功夫余令就到手好多好东西。
就在余令准备得手的时候,他看到了抱着布匹,故意走的很慢的魏十三。
自然余令也看到了女真人。
本来不想对女真人下手的余令发现出来的女真人脚步有些踉跄。
望着他那腰间的令牌,余令蹲在花盆旁。
交货完毕,十三还没走,还在伸着头到处看。
而捧着布匹的女真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余令也出手了。
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
余令撤了,再不撤一会儿前面被偷的人就会发现了东西丢了。
一旦吆喝起来,狗洞就会被堵,走都走不了。
魏十三转头时,余令已经跑开,魏十三刚好看到。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觉得那个背影怎么有点眼熟呢?
想想又觉得可笑。
偷的东西余令随意丢弃了几件,被人捡走才好,就是要把水搅浑。
余令就留下令牌,和几个腰牌。
余令钻了出去。
出去之后余令开始疯跑,没有手表,时辰全靠感觉。
他要跑到狗爷他家,把东西扔到他的家里。
剩下的交给天命了!
就在余令疯跑的时候,勾栏里响起了惊呼声。
狗洞随即被堵上,那些卖货的全部被抓,在个别货郎身上收到了客人丢失的物品。
哈达那拉·河疯了,他的使者令牌丢了。
这东西对他而言很重要,过几日回东北的时候需要过关。
这东西是证明自己身份的,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丢了。
吴墨阳也疯了,当令牌丢失的那一刻他的酒就醒了。
活活的吓醒了。
这令牌是他偷他老爹的,这一招是跟谭伯长学的。
谭伯长上一次用令牌不但一亲春枝姑娘的芳泽,还让老鸨子倒贴了银钱。
虽然谭伯长的令牌被偷了。
但吴墨阳认为,这是谭伯长太蠢,自己一定不会丢。
可现在……
“天杀的贼寇,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啊!”
一想到老爹的那张脸,吴墨阳当场就准备嚎啕大哭。
这要回去被老爹知道,这腰牌要是找不回来,岂不是没命?
勾栏报官了,锦衣卫出动了。
而余令也已经和小肥碰面了,衣服一换,三个人,舔着冰糖葫芦往家里走。
到今日,王秀才给余令的钱终于被余令给花完了。
“令哥,你的牙齿怎么是黑的?”
“哦,那会画了一幅画,我添了一下笔!”
余令到家只比往日晚了一小会儿,为了不在场证明,余令这一路嘴巴可是甜的要死。
伯伯,婶婶喊没完。
吴百户出动了,他比谭百户当日的速度还快。
因为丢的是腰牌,他根本就不敢声张。
他第一时间就到了狗爷的家,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开始翻检。
当看到那明显就不是这小门小户能拥有的金银首饰时,吴百户的眼睛已经在冒火了。
狗爷肯定没有料到自己会有今日。
这些首饰有他偷的,有手底下的人“献果”的。
他之所以没有发卖,是想等着风头过了再卖。
结果,现在直接成了证据。
躲在一家寺庙养伤的狗爷揉着眼皮,忍不住嘀咕道:
“这是咋了,这是咋了,眼皮怎么跳的这么厉害呢?”
“百户,你看这个?”
“莲花,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