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禅院直哉在自己房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咬住手指。
晦暗中,他神色难看,眼神阴鸷。
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幕,本就烦躁的情绪愈发躁动不安。
该死的贱人,果然是个淫荡的贱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其他男人,说不准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一想到这里,以往两人的亲密,身体的接触让禅院直哉恶心至极,晚上洗澡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洗了好几次,就像自虐般似的,洗到皮肤通红,甚至渗出血迹,他才停手。
说什么想永远陪在他身边,说什么想让他开心,花言巧语张口就来,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对那个男人也说过!
他咬手指的力道逐渐加重,鲜血的铁锈味很快就在嘴中蔓延开来。
昏暗的房间中,他脸色苍白,眼睛睁得老大,里面全是阴毒,手指被咬破的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就像一个索命的厉鬼。
明明他都对她那么好了,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全给她了,而且他也打算以后让她当侧室,就算有正室在她头顶,但有他在,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就是这么对她好,她竟然和其他的男人幽会,还发生了关系!
禅院直哉觉得以往被她亲过的手指处传来强烈的灼烧感,让他不停地用指甲扣着指腹,一下又一下,直到血流不止。
心中有股一直挥散不去的酸涩,就像蚂蚁啃噬般,让人痛不欲生。
他止不住的去想绫女。
想到她躺在地上哀求的望着他,眼中还带着欣喜,他竟然感到一丝开心。
该死的,该死的!
禅院直哉将枕头乱砸出去,不知道砸到了什么,传来一阵玻璃声,在安静的黑夜中显得极为吵闹。
“直哉少爷?”
门外的侍女听到动静,小心翼翼问着。
“滚!!!”
禅院直哉起身,躲开巡逻的人以及侍女,来到了禁闭室。
那个贱人现在一定被咒灵折磨惨了,他要好好欣赏一下她的惨样,他要好好折磨她,把她碾碎到地里,让她后悔她的行为。
禁闭室是有人守着的,他悄声来到后方,下意识不想让别人发现他。
咒术师的听觉很敏锐,但整个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他什么都听不见。
他用手指往纸窗户上面戳了个洞,往里看去。
房间没有灯,晚上想要亮光只能用蜡烛,但咒术师的夜视能力不错,能让他看清里面的情况。
看清之后,眸光骤然一缩。
只见房间中一堆垃圾咒灵将她包裹住,长相丑陋恶心的咒灵们想要吃掉她,一个两个都贴在她身上。
包裹住她的咒灵就像一个小小的土堆,让他根本看不清女人的情况。
“该死的!!!”
一股怒气从胸腔涌出,他面孔狰狞,浑身颤抖着,下意识地出手,咒灵发出刺耳的尖叫,四处逃散。
回过神来,所有咒灵已经被他祓除完了。
那个女人正躺在地板上。
双手被捆在身后,右脚的脚踝上拴着防止逃跑的铁链,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她整个人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身上还是那身充满血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她身上,能看到她充满痕迹的肌肤,糜乱而诱惑。
禅院直哉呼吸急促了几分,贱人!
还不羞耻把皮肤露出来,身上还穿着他送的衣服,是又想诱惑哪个人吗?!
这个贱人一贯会装可怜,会引诱人,他不就是这样上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