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刘海中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问题不大。”阎埠贵道。
易忠海点点头:“厂里来人了吗?”
“还没有。
贾家那边没有主事的人,买棺材的钱、布置灵堂的钱,还有其他的一些花销,都是我和刘海中垫的,
但请人、摆席的钱是大头,我们肯定是没办法垫的,这方面还要你去说。”
易忠海转头对一大妈说道:“你去跟傻柱说一声,贾东旭的事,让他跟厂里对接,等厂里的人来了,记得告诉我。”
贾东旭一死,贾家彻底没了收入来源,这种情况下再伸手跟贾张氏要钱,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捅刀子,她八成是一分钱不会拿,
等厂里的抚恤金下来之后还差不多。
“行。”
一大妈很快出去了。
易忠海这才跟阎埠贵聊起自己的事情:“昨天院子里有谁看到‘我’回来了?”
“我家那口子,还有前院的老李家媳妇,几个娃,都看到了。”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我问过了,无论是神态、身高、面相,都是你,而且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伪装,大家看的都不是太仔细,但大差不差,说不是你,估计也没人会信。”
易忠海没再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连他媳妇都没看出来什么,更何况其他人。
“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之前有听人讲过一些江湖上的走把式,对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可谓神乎其神。
如果真有人伪装你,那他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顿了一下,阎埠贵犹豫片刻才道,“不过就算是容貌、声音能够模仿,神态、习惯、字迹这些……”
不熟悉的人,很难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易忠海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想透了很多事情,明白阎埠贵想说的是,易容成他的人,肯定是跟他很熟悉的人,也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人。
“程治国那边,你有什么发现?”易忠海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这个人。
阎埠贵摇摇头:“程治国傍晚时分才回来的,附近几个黑市我都去了,但没看见他。我问过傻柱,他回来之后,就将之前欠的房租还了,贾家那边暂且不清楚。
你怀疑他?”
“贾家那边的事,你先帮衬着,等会儿我去公安局一趟。”
能不能揪出罪魁祸首先不说,损失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要报案的,
而且厂子那边他已经得罪了赵传开,要是不报案,让厂子认为他得了失心疯,保不齐工作也要丢,
六百块钱丢了没事,但工作要是丢了,那他真要找人拼命了。
“报案也好,程治国那边就算你怀疑也没办法怎么样他,但公安不同。”阎埠贵认同的道。
也就是易忠海,要是换成他损失这么大,他直接跳河自尽了。
……
贾东旭的抚恤金办理的很顺利,
这年代的工伤补偿远没有后世那么完善,拿到的钱也不多,一共有三个部分,
一是丧葬费,厂里会出一部分,没有具体的标准,但基本上都是按照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发的,如果工级过高,比如易忠海这样的八级工钳工,则会按工资比例进行支付,比如百分之五十、七十之类的;
二是一次性补偿,依旧没有具体的规定,按照遗属数量进行划分,贾家还有五口人,算是达到了最高规格,也就是能领贾东旭一年的工资;
三是救济费,每个月按照贾东旭生前工资的百分之十进行领取,但也允许死者配偶或者直系家属进厂,如果是后者,则救济费取消。
贾东旭是厂里的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是三十块零八毛,
贾家能领到的抚恤金,拢共也就四百块零四毛钱,如果秦淮茹不进厂的话,每个月只能领三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