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敢动手,就休想毫发无损地出城南……”
而后不屑地补了一句,“当我怕你们啊。”
说着,便上前给他松绑,显然还想继续之前的“游戏”。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引擎声。
紧接着,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风衣男正死死地盯着塔丽丝的一举一动,眼角余光瞥见楼梯口出现的一群人。
当他眸光触及为首的人时,神情瞬间放松下来,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欣喜,激动地喊道:
“老大!”
来人正是之前风衣男口中的楠哥。
楠哥上楼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自己的小弟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手腕被割断,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呻吟,鲜血流了一地,场面一片狼藉。
而黄发女人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要和他的得力手下交手。
旁边门墙边还倚靠着神情淡然的长卷发女人,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楠哥面不改色,沉稳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对着苏璃,指着先前的黑色风衣男人,沉敛道:
“苏小姐,放他一马,让我带走,其他人你随意处置。”
苏璃没有意外他来得如此之快,甚至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城南这一带掌权者,自然有他的信息来源。
塔丽丝见状,未等苏璃回话,一个箭步上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挡在前面。
张开双臂,气势汹汹道:“不行,他今天必须得见血!”
楠哥敛下眸,浅藏眼底异色,
“这位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吗?”
他睥睨着躺在地下还在呻吟的几人,无所畏道,
“是我的人有错在先,今天我这几个手下便送给你玩……”
塔丽丝周身散发着阴戾的寒意,低眉垂眸,死死地盯着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不行。”塔丽丝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冷风,回头看向苏璃像在咨询,“老大,我还想玩。”
楠哥敛眉,“苏小姐给我一个面子,以后这一带……”
“按她说的做。”苏璃看向楠哥,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耐,冷冷开口,声线仿佛裹挟着寒霜,“你话太多。”
他的面子值几个钱?
今天这事处理得已经很温和了。
风衣是那群人的顶头老大,管教不力就得付出代价,断他手腕只是小惩大诫。
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没波及楠哥自身。
但楠哥作为势力老大,对手下管教不严,也难辞其咎。
报复者不会管是不是他亲自动手,只看惹祸者所属势力。
手下就算私自胡作非为,他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他是保护伞,反噬在所难免,
苏砚是没出大事,他要是出事,城南这方势力可就不是折个风衣男这么简单。
而是连楠哥这个名连带他的势力也要从城南消失。
但他现在还想保全风衣男,实在可笑。
见苏璃同意后,塔丽丝嘿嘿笑了,好似在向对面发出死亡邀约。
苏璃回望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轻启朱唇:“小心点,别玩脱了。”
话语间,满是掌控全局的淡然。
苏璃的话音刚落,楠哥身后一人猛地往前跨出一步。
他真是受不了了,就两个女人,他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们不成。
也不知道老大在顾忌什么。
然后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你踏马……”
塔丽丝平日里娇纵惯了,又向来跋扈,哪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刹那间,她眼神骤冷,手心里的匕首如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凛冽的杀意飞甩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说话之人的胸口。
那人瞳孔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塔丽丝补上一脚。
那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在一脸震惊中轰然倒地,溅起一片浑浊的灰尘。
没死,塔丽丝是收了力的。
只是匕首突然间刺入胸膛压迫心脏,再加上塔丽丝一踢,后背倒地时二次压迫下,那人晕了过去。
楠哥身后的几个人见状,满脸愤然,齐声怒吼:“你们,欺人太甚!”
那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不甘,却又带着几分恐惧。
楠哥左后侧的一个平头男此时看向身后的手下,呵斥,“给我闭嘴。”
同时目光瞪向刚刚动手的人,恨不得也上去补上一脚。
平头男跟风衣男一样,也是楠哥的得力助手,权利相当。
他心里暗恨,连楠哥都礼让三分,不敢轻举妄动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或权利大过楠哥。
就这个形势还有人不怕死的冲动行事,真的没有眼力见。
非要楠哥下不来台,或想让兄弟们折损在这吗?
塔丽丝对他们的一唱一和恍若未闻,神色冷峻,只是缓缓抬起手,冲着对面比出一个中指。
动作轻慢却充满挑衅。
楠哥身后有的手下气势汹汹,作势欲扑。
楠哥只是沉默着,沉稳深冷的眼底,飞快划过一抹异色。
他周身散发着异常冷峻的气息。
在这城南一带,但凡敢对他不敬的人,坟头的草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若不是查到苏璃是时屿白护着的人,面前这个嚣张的混血小妮,今天非得横着从这里出去不可!
同时他在思考一个万全之策。
风衣男跟了他出生入死很多年,虽然行事愚蠢,但胜在忠心耿耿,万万不能折损在这,得全须全尾带走。
但苏璃不松口,他没办法将人强行带走。
要是强行处理,一不小心将苏璃弄出个好歹,时屿白发起火来不得把他灭了。
那个男人,可怖如斯,他暂时还没实力与之抗衡。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先前倒地的男人悠悠转醒。
他趁着塔丽丝和楠哥他们对峙,无暇他顾。
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紧咬着牙,费力地拔出胸口的匕首。
刹那间,眸色寒光乍现,手中匕首裹挟着致命的杀意,径直投掷向塔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