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于莉病危(2 / 2)

此时,三大爷阎埠贵和三大妈杨瑞花也闻声匆匆赶了出来。阎埠贵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还捏着个算盘,一脸精明相。他皱着眉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杨瑞花跟在后面,脸上满是焦急,嘴里念叨着:“于莉怎么会病了呢,这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当听明白事情的缘由后,阎埠贵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子林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吧。”杨瑞花则拉着贾张氏的手,劝道:“他贾大娘,先别着急上火,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呢。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坚持认为何子林有问题,手指着何子林的鼻子,滔滔不绝地数落着,那架势,仿佛要把何子林生吞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聋老太太在何雨水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她神色威严,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大声说道:“都别闹了!子林不是那种人,于莉生病了,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帮忙,而不是在这儿瞎闹,成何体统!”众人听了,都安静了下来。棒梗虽满脸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出声,只是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何子林趁着这间隙,赶紧快步回到屋里,关上房门,缓缓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意识瞬间沉入那片被幽蓝光幕笼罩的系统空间。只有冉秋叶知道他去做什么,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等待,时不时警惕地看一眼周围,生怕有人再去打扰何子林,那模样,活像一个坚守阵地的卫士。

光幕之上,琳琅满目的物资图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密密麻麻地跳跃着。何子林的目光急切地在“高产玉米种”“抗寒红薯苗”以及“特级麦麸改良剂”之间来回扫动,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渴望。可随着搜寻的深入,希望之光却如狂风中的残烛,愈发黯淡。这些平日里被他视作珍宝的物资,在这性命攸关的紧急时刻,竟换不来能救于莉性命的特效药。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衣领,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内心满是绝望与无助,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忽然想起刚来四合院的时候签到了一个急救包。

与此同时,四合院中,棒梗虽被众人强行拉开,可心底的怨恨却如春日里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愈发浓烈。他狠狠瞪着何子林紧闭的房门,暗自忖度:“哼,何子林肯定心怀鬼胎,说不定这封信就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转移大伙的视线,好继续藏匿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肯定有问题,我得找机会揭穿他。”念及此处,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后,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缝隙,试图窥探屋里的动静,眼睛瞪得溜圆,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猫,时刻准备扑向它认定的“猎物”。

屋内,冉秋叶心急如焚,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急促而凌乱,如同她此刻慌乱的心情。她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闭目沉思、神色凝重的何子林,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她太清楚于莉的病情刻不容缓,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也深深明白何子林此刻正承受着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可自己却仿佛被缚住了手脚,除了在心底默默祈祷,竟毫无办法。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满心满眼都是对何子林和于莉的担忧。

阎解成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家门槛上,脸色比清晨的薄雾还要阴沉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无助。他的咳嗽声愈发剧烈,每一次咳起,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胸腔中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声响,让人听了揪心不已。一想到远在异乡、重病缠身的妻子于莉,愧疚与担忧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几乎要将他吞噬。昨夜反复翻看的那封信,此刻仿佛化作一块千钧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胸口,让他几近窒息。“都怪我,这些年竟一直误会她,要是她……”他不敢再往下想,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微微颤抖,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悔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聋老太太静静地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浑浊的双眼始终凝视着何子林的屋子,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许。她嘴里念念有词:“这孩子心地纯善,老天定会眷顾,肯定能想出法子救于莉那丫头,老天爷啊,您可一定要保佑她平安无事。”她的声音虽苍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院子里轻轻回荡,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却温暖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