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小身子紧紧贴着墙壁,被男人双臂牢牢困住。
她抗拒,他不容许她抗拒。
她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是迪奥旷野那温柔又野性十足的味道,琥珀与麝香。
还有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眸。
倒映的是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儿。
“要么吭声,要么就让我一直这么盯着你,选择权在你。”
阎钊散漫的笑着,音质偏冷,但语调轻柔,清泉流响一样。
说出来的话,意思像是万事好商量。
可他那眼神儿,更像是要把她舔化了,磨碎了,一口吞进肚子里。
什么温柔,假象而已。
终于小姑娘被他盯的没辙了。
明亮的眸子里全是水雾。
泪眼朦胧的说:“那你……那你保证,不要在我家人面前,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
这小性子。
“叶早,我从来不答应别人我做不到的事情。”
他凝着她,后背伏起一个冽然不羁的弧度,更逼近了她一点,如同顶级猎手逼迫猎物。
叶早屏息,感觉连赖以生存的呼吸都要被他控制了。
完完全全被他捏在掌心儿里。
[我的女人,绝不容许被任何人欺辱。]
[如果有人轻视你,那我就挖他的眼睛!有人用手欺负你,我就断他的那只手!用脚欺负你,我就卸他的那条腿!造黄谣?声带摘除,这辈子都不用再说话了。]
[至于……]
[如果有人敢惦记你,那我就……把你关起来,不给任何人丁点儿可乘之机。]
“呜呜呜……”
叶早只能闭上眼,却也还是被吓得不轻。
“你不讲理!”
凭什么有人惦记她,被关起来的是她呀,有错的明明是别人!
不对!
怎么被他给拐跑了?
不能顺着他的逻辑,他整套逻辑都是错的!
小学的思政课上就教了,每个人都有人权,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怎么能这样?
他凭什么这样?
叶早害怕的是,阎钊能挖别人的眼睛,就也能挖她的眼睛。
能卸别人的腿,就能卸她的腿。
“道理讲给讲理的人,我不讲理,所以道理对我不管用。”
阎钊垂着眼帘,盯着叶早那煽动的睫毛,忍不住用薄唇去捕捉它,像捉漂亮的小蝴蝶。
但很快他就吻到了咸涩的眼泪,叶早真的被他给逼哭了。
“好,我保证,在动手前会通知你。”他皱眉说。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叶早觉得这事儿没得商量。
他也同样。
吃亏是福,他这个人可能就是太没福了。
反正亏这东西谁爱吃谁吃,他不吃。
“叶早,我从没骗过你说我是什么好人,我阎钊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是你自己要跟我领证的,是你巴巴过来说要给我当老婆,你不能现在又跟我提要求。”
这话有些让叶早动摇。
“这……这也算提要求吗?”
她以为这算基本人权。
阎钊换了副语气。
“叶早,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我已经跟你领证了,所以你就怎么样都可以了。”
叶早硬是在这句话里听出“把我弄到手,你就不珍惜了是不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