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啊,面对现实!”
姜凡薅着突厥公主的头发,继续拍打她的脸,“别装死,我就喜欢你先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大胆!敢碰我们家公主?”
金兀术这条忠犬,第一时间就穿过骚乱的人群,企图救驾。
可燕南天怎么会给他机会?
他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放肆!你敢在金銮殿行凶?”
燕南天赫然爆发出恐怖的真气,一掌拍向其胸膛,金兀术不敢托大,疯狂后退,眼神充血,愤怒大吼,“燕南天,尔等纵容这傻子,亵渎我家公主,是要挑起战端吗?”
“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一旦公主有事,我突厥铁骑,势必踏破乾清宫,尔等,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傻狗,还看不清楚形势?”
燕南天冷笑道,“两国交战,虽不斩来使,可没说,你们的人,可以在京城犯罪!我大乾之民,皆奉礼义廉耻,讲仁义礼智信,哪怕是一头畜生,也有节操!你等蛮人,侵犯农户之母猪,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又在金銮殿上拉屎拉尿,早已罪大恶极。”
“我们,现在是缉凶!你敢阻拦?”
突厥使臣已经吓得缩起了脑袋,赶忙朝着金兀术摆手,“金护卫,不要轻举妄动,免生事端。”
他还想活着回去复命,若是激怒了乾皇,死在这儿,得不偿失。
虽说突厥大军已经兵临潼关,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毕竟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可是,那傻子,在对公主动手动脚……”
金兀术的眸中杀气纵横,恨不得把姜凡生吞活剥,“难道放任不管吗?”
“胡说!”
燕南天沉声道,“我家殿下,深谙急救之道,你家公主突发昏厥,生命垂危,殿下正在施以援手,尔等不知感谢,反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恨!”
“蛮人,不知礼,不怀恩,果真与禽兽无异!”
“燕南天,你他娘的骗鬼呢?”金兀术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跟我说,这傻子会医术?”
“住口,再敢叫傻子,我撕烂你的嘴!”
燕南天骤然释放出恐怖的威压,金兀术顿觉压力山大,额前沁出大量细密的汗珠,左腿一屈,单膝跪地。
“公主,不可辱!”
他作势就要袭杀而来。
“使臣大人,这突厥使团,是区区一个护卫说了算吗?”
大太监卫忠显暗暗请示晟帝,瞅准时机怒斥道,“尔等再敢包庇罪人,我朝将视作挑衅,不再遵守使节之礼,杀无赦!”
“不敢,不敢。”
突厥使臣跪在晟帝面前,连连磕头。
“请陛下息怒!我马上处理。”
“来人啊!”
使臣大手一挥,命人拿下了金兀术,“公主昏迷,这里我最大!金兀术,你敢作死破坏两国关系,本大人有权格杀你!”
“你……”
“哎呦,你家公主好像喘不上气了。”
金兀术恨意滔天,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脱身之策,然而,更让他头脑充血的一幕,还在后面呢。
“这不行,我要是不救她,她今天非得死翘翘了……她死了,凡凡就没老婆了。”
一说到这里,姜凡急得哇哇大哭。
“老婆,不要死啊!”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吻上了娜塔莎公主的唇,开始了十分标准的人工呼吸。
“老婆,快醒来!快,快啊!”
满朝臣公皆哗然,面面相觑,爆发了热烈的讨论。
这叫救人?这明明是猥亵!
“陛下!”
沉默良久的孙谦,终于舍得开金口。
“我朝既已经赢了国赛第一场,理应彰显大国风度,让败者退场!九皇子以千乘之躯,行苟且之事,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再者,娜塔莎公主乃是突厥可汗最钟爱的女儿,亦是前线突厥统帅平南王赫必烈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一旦她出现任何闪失,突厥大军丧失理智,我朝江山社稷,将再度风雨飘摇。”
孙谦执玉笏施礼,重重地跪在地上,“请陛下制止九皇子的行为,免伤两国和气,以大局为重!”
“没错,父皇,相国言之有理!九弟如此胡作非为,势必会被突厥人报复,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六皇子急不可耐地怒吼道,“老九,还不住手?你还要胡闹到何时?”
“请陛下制止九皇子!”
满朝文武,有一大半附议,跪在地上请命,又开始将晟帝架在火上烤。
“这,这人工呼吸也不管用啊?”
姜凡完全对这帮迂腐大臣的行为,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尤其孙谦那老头,嘴角疯狂抽搐,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不行,我得进行心肺复苏!”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居然伸手朝着公主胸前摁去。
“嘶……”
刹那间,全场之人,包括晟帝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老九,真是勇啊!
傻人有傻福?
“老九确实有点过了。”
晟帝小声跟卫忠显交流,“要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