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按住领带卸下领带,扯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
叫了酒店送餐上来。
服务员再轻车熟路不过。
今晚桌上还多了一瓶粉红色的酒,颜色好看,酒瓶子也好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叶早知道是很贵的一个牌子,一口就能喝掉她平常一星期的伙食费。
只见阎钊给两个杯子倒上。
“我记得你说不会抽烟喝酒?”
叶早也跟服务员一样业务熟练了,阎钊把腿一伸,她就知道自己得坐过去。
她垂着眼帘不敢乱看,“嗯”一声。
男人把杯口放到她唇边,故意碾了碾她的唇缘。
“尝尝看,度数不高,能喝的话就陪我喝两杯。”
不等叶早同意或者拒绝,他就将杯底缓缓抬高。
小姑娘只能一手抵着杯子,一手抵在他胸口处,凝眉张口,勉强接受。
“怎么样?”
不过几小口的量。
拿开杯子时,一些来不及收回的酒液,被她像猫儿一样舔走了。
剩下的,把她的唇瓣染的亮晶晶。
“甜甜的,不、不难喝。”
叶早认真作答,乖巧的样子似乎跟平时没两样。
但那沁着冷汗的手心,泄露了某种端倪。
男人明知故问:“很冷吗?手这么凉。”
突然被抓起手,叶早小身子哆嗦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
随后她扫过阎钊的衣袖。
定在那儿了。
“你衣服……脏了。”
阎钊也是这才看见。
脏的不多,只是红色在白衣服上比较扎眼,暗红的血迹洇湿袖口小半圈,早已干涸。
“我去换衣服。”
他轻拍叶早的背,示意她先起来,却感到女孩在他手下一僵。
薄唇略带讽刺的勾起。
他换好衣服回来。
叶早被喂着吃了两口饭。
突然感觉,男人另一只大掌绕到她的背后,在她肩胛骨处摩挲。
慢速而磨人。
“叶早,你饿吗?”
他侧过脸,声音低沉,夹杂着些许哑意。
微微低头贴着她,像用鼻尖轻轻蹭她,又像在若即若离亲吻她。
阎钊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兴趣与兴趣,食欲与食欲,来回切换很灵活。
但叶早脑中不断闪回医院里听到的那些话。
还有任征坠楼掉在她面前那一幕。
“阎钊,我……我不想。今晚就好好吃饭行吗?”小姑娘躲开了,声音弱弱地跟他商量,小手却早已经把他的衣服用力攥成一团。
看来是非常为难。
阎钊像只优雅的豹,半眯着那双眼眸,懒洋洋眡着她。
“怎么呢?在病房里跟老同学聊天,累了?”
他轻描淡写扔下一颗炸弹。
叶早被吓得呼吸险些暂停。
终于抬起圆圆的小鹿眼,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她的睫毛不受控制颤抖。
不出所料被他发现。
[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长反骨。]
[一直乖乖的多好,偏偏干坏事,而且还被我抓到。]
[我是不是,过分纵着她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