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个字的确跟他阎钊没什么关系。而且听上去就跟他不搭。从前现在乃至以后,除了叶早,应该都不会有谁把这字儿往他头上安。
但此刻空间逼仄的车内,他珍贵的宝贝刚刚失而复得,就在这么近的距离与他呼吸黏着呼吸。
他脖子最脆弱的部分,两枚清浅的小牙印,浮现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牙印不在了,感觉还在,他的喉咙怪痒,心也怪烫。
先前他感觉老在他心脏敲敲敲的啄木鸟飞走了,换成了更凶猛的动物在那里兴风作浪。
“老婆我很乖的。咳!”
[不是哥们儿,这么恶心的话你居然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啊?]
[你几岁?扮演自己没断奶吗?学人家两岁萌娃向漂亮姐姐撒娇呢?]
[出息不出息!你丢不丢脸!不要脸!]
阎大总裁眉峰蹙起,眼底幽暗,高挺鼻梁下薄唇淡漠的抿直,足以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强大威严。
绝对猜不透,他正因没受住秀惑,而在内心疯狂辱骂自己,以及后悔。而又有着那么一丝偷偷摸摸相当隐晦的期待。
[亲……亲亲?]
[老婆~亲亲(??? ? ???)]
[老婆我说我乖,听到了吗?hello hello叶早女士?我说我乖你听到了吗(??? ? ???)]
[大骗子!]
阎钊本来没心思想这些事,偏偏叶早勾他。他多大的出息啊!他还能禁得住老婆这么撩拨不成?
只是叶早要开始就开始,要停下就停下,哪怕被吊的不上不下,他也因为怕吓着她,不敢得寸进尺,静等着被老婆翻牌子,委委屈屈。
叶早本来双膝分开,挂在男人身体两侧,现下调整为了曲膝跪着的姿势,上身挺直。
车垫柔软,有阎钊下意识护她,就让她动作很稳,有足够的发力点。
发丝垂落。叶早寻找着阎钊专注又溺爱的眼神。
她闭眼俯身,在他喉咙又是一碰,这次收敛了牙尖,只有两片温热柔软。
听到男人几不可察的闷哼,克制又足够性感。
那只大手攀上她的细腰,虽爱不释手但有所节制的轻缓麽挲着。
车停了,窗外景物成了康莱德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昏暗空旷。
谢云阔跟裘宁把人送到“家”很识趣的结伴离开,但免不了最后再八婆两眼。
阎钊按下按钮,让车玻璃变成单向透视,没让损友得逞。
“叶早,新家得抓紧装修了,我们尽快搬。”太不方便了!
完全忘记了,以前生活凑合的时候他直接在公司睡,还扬言自己对吃穿住行根本不讲究。
“司衍是幌子,幕后主使是阎天野跟苏毓晴母子,他们想利用你的怒火收集你足够多的把柄,把你送进监狱!
阎天野自诩时日无多,做好了跟你同归于尽的准备。我想我们将计就计,演戏骗他们,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让警察叔叔出手抓他们,好吗?唯独不要动用私刑……”
叶早抬起头来,嘴巴很红很红,为了把一头野兽安抚成一只听话的小猫,她可真是拼尽了全力!
脱力般往他身上一坐,蜷缩着身体把头枕在他肩上,嗅闻着他身上好闻令她有安全感的沉香。
“我若动手,不会留下痕迹。”阎钊眼底相当浓厚的杀机,不好当着老婆面儿表露,声音透着懒洋洋。
叶早给这点甜头,的确很甜~但对饿极的野兽来说,连口肉汤都算不上,更别提喂饱了,他也更不会因此色令智昏,听从叶早的,大度饶过这些人。
“也许你真的可以滴水不漏,但我还是害怕。”
那两个亡命徒暂且不提,就司衍、阎天野、苏毓晴这三人,哪个是没名没姓的,他们若消失或者断胳膊断腿,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怎么可能对阎钊一点影响没有?
阎钊站的太高了,他是不允许有污点在身上的,疑似的也不行,因为总会有人死死盯着他,只等一个拉他粉身碎骨的时机。
再加上这件事已经上热搜了,全民皆知,除了毁她名节,另一个目的不就是引人瞩目吗?
只要盯着的眼睛足够多,再神不知鬼不觉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这便是不知什么时候会引爆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