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小宫女玉兰洁白的玉颈上还有项圈勒出来的淤痕,“近几日,这傻子病情加重,越来越癫了,昨天,我骗他吃老鼠屎,他都吃得下,咯咯咯……也算是报仇了!”
“这么好玩?”刘喜一听这个瞬间来了精神,“那回头,我也玩玩。”
姜凡气得简直七窍生烟,这俩贱奴,罪该万死。
“九皇子何在?”
偏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是大内侍卫!”
刘喜和玉兰立马上前去迎接,只见一名头戴花翎,气宇轩昂的武士,领着四名小兵冲入姜凡的卧室。
此人乃大内侍卫统领,皇宫第一高手燕南天。
“吾等奉陛下之命,捉拿九皇子前去审问,尔等不得阻拦。”
两人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玉兰忍不住询问,“大人,请问我们家殿下所犯何事?”
“令妃状告他,故意行凶,致残六皇子……”
刘喜和玉兰对视了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难道我们要熬出来了?
“呼!”
床榻上的姜凡,突然起身,嘴角同样上扬。
“还好,不是告我强暴王妃。”
“来人,带走!”
乾清宫内,晟帝高坐龙椅之上,阴鸷的眸子里似有怒火喷射。
今日,本就有突厥使臣,前来寻衅。
没想到,自家后宫里却闹出这么大的乌龙,疯癫的九皇子,居然将六皇子踢成了太监,突厥使臣的腰杆子,都快笑弯了。
堂堂大乾,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的脸面,往哪里放?
“呜呜呜……”
六皇子跪伏在地上,捂着伤处,不断哀嚎,“父皇,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九弟就是故意的。”
六皇子生母,皇帝宠妃令妃,在一名老嬷嬷的搀扶下,也跪在大殿中央,娇喘急促,泣不成声。
“陛下,臣,臣妾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啊,那傻子居然踢碎了他的……呜呜呜……臣妾要那傻子死。”
“娘娘……您保重身体啊!”
老嬷嬷跟着不断流泪,简直比自己儿子受了伤还难过,“陛下,您是没见到六皇子的伤势,他碎了,两个都碎了!”
“噗嗤……”
突厥使臣强忍着笑,顿时被晟帝一个凶戾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混账东西!岂有此理?老九呢?”
晟帝暴怒,猛地一拍龙椅,忍不住剧烈咳嗽。
大内总管卫忠显立马扶着他,拍着背,“陛下,保重龙体啊!燕统领已经去了。”
“启禀陛下,九皇子带到。”
少顷,燕南天押解着姜凡,赶到乾清宫,面对满朝文臣武将,以及突厥使臣的打量目光,他猛地一颤,匆忙躲到了燕南天背后。
“燕统领,你不是说带我去抓兔子吗?怎么来这里了?”
“凡凡怕,凡凡要走了!”
他缩着身子,转身就要逃走,不料被一侍卫阻拦。
“逆子,休得放肆!”
晟帝起身,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他,“为何致残你六哥?你平日犯浑也就算了,怎敢伤你兄长?成何体统?”
“父皇,你好凶哦,凡凡怕怕。”
姜凡偷瞄了他一眼,后将目光缩了回来,低着头把玩手指,“大美女、抓兔兔、着火了、救火……你比我六哥强多了。”
他一抽一搐,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摆头。
嘴角,还不时地流出哈喇子。
“抓兔兔,好玩,着火,不好玩!咳咳……凡凡,怕火。”
别人听不懂,可六皇子却如芒刺在背,什么抓兔兔?什么‘你比你六哥强多了’?
再联想到苏媚娘那副迷乱的样子,难不成,这小子已经把她给办了?
自己结结实实戴上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