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回头,刚想说话,打算问问雒景洲对山蚂蝗了解多少。
“我之前发到群里的清单,大家都采购了没有?”
雒景洲眉头紧锁,光靠他和程会言带的量,显然不足以应付这么多人的需求。
幸好是虚惊一场,三十几个人身上都没有发现被叮咬的痕迹。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说出来让大家统一采购,一是他不确定山里究竟有没有山蚂蝗;二是他以为露营社办了这么些年,基本的经验应该会有,统一分发的物资里面也许有准备。
现在看来,是他过于乐观了,这就是一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社团。
“组长,我都照着你发的清单采购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对,我也买了,是不是有东西能对付这些家伙?”
说话的人看着草丛里正在蠕动的软体动物,不禁头皮发麻,这要是被叮上一口……
所幸组里几个人都表示自己按照清单准备了,唯有从前面队伍倒回来的袁见欢淡淡地接了一句,“我忘了。”
一句话再次把胡文越气得七窍生烟,“那你回来干什么,有这功夫你早爬到山顶了。”
不就是阴阳怪气么,跟谁不会似的。
“要你管,脚长我自己身上,看不惯你就把眼睛闭上!”袁见欢听到有人来通知发现了山蚂蝗,立马想到了雒景洲让他们买的东西。
但她嫌麻烦,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其他人,至少雒景洲本人肯定是备了的,所以她才巴巴地从前面跑了回来,她可不想被蚂蝗咬。
“神经,等会儿别想用我的东西,当谁欠你的?”胡文越气呼呼地走到一旁。
“谁要用你的,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袁见欢反唇相讥。
雒景洲顾不上理会两人之间的争斗,冷静开口分配。
“把你们各自准备的风油精,高度酒精和轧带都拿出来,将风油精或者高度酒精喷洒在鞋面上,裤腿和袖口领口等位置,预防蚂蝗往上爬。再把袜子套在长裤外面,用轧带绑紧。头脸等部位找毛巾面罩等物品遮挡,尽量不要留皮肤裸露出来。自己处理好了,就将多余的东西分发给其他同学。最后,待会儿到了山顶,不要直接喝山里的泉水。当然,有喜欢拿自己身体当培养皿的,当我没说。”
其他几人听了纷纷照做,袁见欢拿着雒景洲分给她的轧带上前来,“雒景洲,我不会用,你帮我扎。”
胡文越听了冷嗤一声:“哼,多大脸,茶味儿都溢出来了。”
雒景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两根轧带,对着众人说道:“既然有人不会使用,那大家就好好看着,我只给你们示范这一次。”
说罢,他便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而专注地先将程会言的裤腿细心地理顺平整。
接着拿起一根轧带,小心翼翼地绕着程会言的小腿缠绕起来,缠完之后又停下来检查是否绑得紧实稳固,但同时又十分注意不能勒得过紧以免伤到她。
整个过程中,雒景洲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且需要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